希爾森輕輕撫了撫日蝕的脖頸,一雙深空般的剪瞳睨過來,唇角勾起,笑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之意。隻見那兩片極薄的唇緩緩開合,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日蝕漂亮的鬃毛竟然斷了一縷,騎兵5號與13號,謝罪。”
被點到名字的兩個騎兵頓時麵色慘白,不顧身體的疼痛,條件反射似的立刻跪地求饒。
這就是陪練騎兵們異常緊張的原因,不用盡全力會被罰,不小心傷到不該傷的,也會被罰。大家都清楚統帥的個性,對於自己所愛的一切事物,不服從他的,哪怕做成標本和玩具,也會被強留在身邊;服從他的,便加以十足的保護,任誰都別想傷及分毫,誰若敢傷,便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立刻有屬下上前,將被點名的兩個人像拖著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日蝕要乖。”
希爾森仿佛沒有聽見那些發自肺腑的求饒聲,繼續溫柔的摸著日蝕的脖頸。直到練武場外圍傳來那兩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手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將日蝕的韁繩交給一旁的屬下,準備第二場演武。
第二場是近身戰,依舊是一對多,統帥手下身手最佳的一部分人作為陪練。
賈德曾經與其中一個以切磋的形式交過手,不過兩三個回合,便被對方按到在地,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希爾森的表現卻完全不一樣。
隻見他以手腕為力的支點,抓住其中一位,鬥篷一甩,淩空翻身,雙腿猛地朝目標一記踢擊。其力道之大,讓那人瞬間仰倒過去,仿佛根爛木頭一般,直接砸在地上。
整個過程中,希爾森甚至沒有出拳,全憑厲害無比的踢擊搞定,所有動作異常幹淨利落,連鬥篷都沒有沾上一絲塵土,而那群戰士甚至得不到機會近身。
這哪裏是練武,分明是陪練們在挨打。
賈德在一旁看的直咋舌。早就聽說過統帥武藝高超身手不凡,沒想到傳聞竟沒有絲毫的誇張。
近戰結束的希爾森又開始練習槍法。移動變換的槍靶都不在話下,幾乎是槍槍十環,扣動扳機的瞬間都不見怎麼猶豫。直到子彈打空,希爾森將發燙的手槍放在手下雙手奉上的托盤中,這才算終於結束了所有練武。
場內的所有人終於都鬆了一口氣。
希爾森重新戴了戴有些鬆開的手套,對主要負責人說了句什麼,說的對方臉色發白,從練武場走了出來。
賈德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賈德都有試圖彙報,但統帥不發一言,他根本不敢主動提起。
希爾森回到住所,先由侍女服侍著去了軍裝的鬥篷和外套,露出裏麵質地良好的襯衫。然後帶著幾分慵懶坐在皮質的沙發以上,接過侍女奉上的茶水,這才將深空般的剪瞳睨向賈德。
“已經跟了很久了,你到底要彙報什麼?如果不是要緊的事,你也一起謝罪好了。”
希爾森輕輕撫了撫日蝕的脖頸,一雙深空般的剪瞳睨過來,唇角勾起,笑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之意。隻見那兩片極薄的唇緩緩開合,語氣冰冷的說道:“我日蝕漂亮的鬃毛竟然斷了一縷,騎兵5號與13號,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