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嫁不嫁得出去,先將這件事情給本公主說清楚再說!”佳寧公主對白染也是沒有想法,她身為公主,找駙馬當然要找一個她控製得住的,唯她的命令是從的男人,顯然,白染不是她能夠掌控的,這一點,她還是明白。
單是因為他身後的那人,她對白染也隻有敬而遠之了!
“她說的不錯,她額上的這一朵確實不是梅花。”白染朝著江月蕪眨了眨眼,看似俏皮輕佻,但眼底卻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這女子是不簡單的!
“哦?”佳寧公主微微蹙眉,心中浮出一絲不悅,但白染既然這麼說了,她也不能視而不見,“那白大哥如何證明不是?”
白染輕哼一聲,帶著幾分不屑一顧,“這還要本公子出馬,真是大材小用了。”
話雖如此,白染走向江月蕪的時候,卻是滿臉的興致勃勃,江月蕪看著他靠近,雖然白染在幫她說話,但對於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心中還是突生一股壓力。
白染將江月蕪的反應看在眼裏,嘴角卻是向上揚了揚,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兒,將她再次拉到自己的身邊,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朗聲說道,“江小姐額上的花,雖然像極了梅花,但每一個花瓣的頂端,卻是缺了一個口,佳寧妹妹,你不信可以親自來看看。”
佳寧公主將信將疑,眼裏劃過一抹不悅,卻不得不上前一探究竟,若是不像白染說的那樣,她定然要讓江月蕪小死一次!
隻是,她這一看,眉心卻是皺得更緊,果然如白染說的一樣,每一個花瓣的頂端都有一個不大的缺口……
“佳寧妹妹,如何?”白染挑了挑眉,風流不減。
佳寧公主卻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江月蕪心裏知道,佳寧公主也已經無話可說,方才,她說了那麼多恭維佳寧公主的話,就是為了這一刻讓她無話可說,但是,她終究是公主,即便前世是將她打得鼻青臉腫的罪魁禍首,但報仇她也不急於一時,此刻,佳寧公主需要一個台階下,她滿足她又何妨,這對她來說,有利無弊!
斂下眉眼,江月蕪朝著佳寧公主福了福身,自責的開口,“臣女愚笨,今日一早,看到園子裏有幾樹櫻花開了,便一時興起,在額間畫了一朵,卻因為手法不精,讓人看了像梅花,可即便是像,但也終究沒有梅花的沁香,也不及梅花的高潔雅致,是上不得台麵的東鳳息,臣女……”
“哼!身份低賤之人,也隻配得這上不得台麵的妝容了!”佳寧公主冷哼一聲,甩了甩水袖,撒了口氣,轉身離開。
貴女們見公主已走,便立即跟著追了上去,江月蕪心裏鬆了一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但是……
“我剛才幫了你,你欠我一個人情!”耳邊猛然想起白染的聲音,近在咫尺。
江月蕪回過神來,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多謝白公子出手相助,但小女子人微力薄,怕是還不起……”
“還不起也得還,總之我是記下了!”江月蕪還沒說完,便被白染打斷,再一抬頭,白染卻是已經重新回到了方才的樹上,雙目緊閉。
想起他的話,還不起也得還?江月蕪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果真是一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