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擔心,管家已經是被推倒了刀口上,不說也得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管家繼續開口,“這個……二小姐她說,安王殿下的禮物太過貴重,二小姐她承受不起,所以,要還給安王殿下。”
轟的一聲,整個大廳中,唯獨三人,頓時氣氛變得異常詭異,秦陽旭怎麼也沒有想到江月蕪竟然拒絕,上次他所送的玉佩,雖然被毀,但那是溟王封亦溟的作為,並不能代表江月蕪的想法,所以,他今天便帶了用上次圍獵場獵到的銀狐皮做成的披風,專程親自送了過來,可江月蕪竟然……竟然這麼直接的拒絕!
當真是不給他秦陽旭麵子啊!
心中浮出一股濃濃的怒火與不甘,想到溟王封亦溟,難不成江月蕪真的對那溟王有意?
利眼微眯著,秦陽旭的眼中劃過一抹淩厲的深沉,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江尚書一聽,心中咯噔一下,他雖然在朝為官,又是四大世家之一,但安王終歸是皇子,皇上雖有幾個兒子,但卻始終沒有冊立太子,幾個皇子就數豫王殿下最具帝王之才,但豫王殿下卻被皇上派出了京城,剩下的幾個皇子中,這個安王的競爭力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但他卻是看得出來安王眼中對於權力的**。
這樣一個男人,是不會甘於放棄屈居於人下的,既然身體裏流著皇室的血,對於那個皇位,他怕是遲早都要去爭一爭的!
說不定這安王就是下一任的天子,他都得罪不得,這個江月蕪竟……她是糊塗了麼!
他又怎知道,江月蕪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安王是追逐權力的人,他江尚書又何嚐不是,江月蕪便是料定了她的這個爹爹會不願得罪安王,那麼,她便替他得罪,順便讓他急上一急!
“孽障!”江尚書怒喝出聲,焦急的從管家的手中舀過錦盒,轉身看向趙錦澤,“安王殿下莫怪,小女不懂事,安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一般見識。”
秦陽旭眸子倏地收緊,父女二人對他的態度還真是截然相反啊!
“那麼這個……”秦陽旭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江尚書手中的那個錦盒上,意有所指的開口。
江尚書也是聰明人,忙點頭,“這個老臣便代小女收下了,等會便再親自給她送過去,安王送的東西,她自然是會喜歡的。”
秦陽旭斂了斂眉,心中頓時有了算計,端起手邊的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也不說話,頓時讓大廳中的氣氛更加的詭異,江尚書不知這安王殿下的喜怒,隻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過了片刻,安王殿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將江尚書手中的錦盒放在桌子上,隨即扶著江尚書坐下,一係列的動作,似十分親和,臉上皆是掛著滿臉的笑意。
江尚書暗自猜測著安王的心思,卻怎麼也猜不透,這個安王,雖不及封亦溟高深,但在皇室中生存的他,又怎麼會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便是片刻的憤怒與失態,那也很快就過去了。
秦陽旭安置好江尚書,竟猛地單膝跪在了江尚書的麵前,這舉動,頓時讓江尚書驚跳而起,忙上前扶起秦陽旭,“安王殿下這是幹什麼?這可使不得啊!”
秦陽旭滿臉真誠的直視著江尚書的雙眼,歎息一聲,“在江尚書麵前,本王也不想掩飾什麼,實話告訴江尚書,自從牡丹宴上窺見了二小姐的,本王的一顆心便落在了二小姐的身上,日日苦思,再也忘不了,便是別的女人,也入不了本王的眼,腦中總是盤旋著二小姐的身影,揮之不去,本王一早便想拜訪尚書府,但聽聞二小姐和溟王表哥走得近,猜想二人是不是才子佳人的一對,所以便一直不敢前來唐突二小姐,但這些時日,實在是耐不住心中的思念,本王便大著膽子,硬著頭皮來尚書府拜訪,哪怕是見得二小姐一麵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