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皇上。”司徒曄心中雖然有些微的忐忑,但依舊強裝著鎮定,給秦帝行禮。
江月蕪看著那青衣衛的隊長司徒曄,眸中凝聚起一抹陰沉,而雲少寒早在那司徒曄進了這禦書房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隱隱顫抖著,那是夾雜著恨意的隱忍,腦中不斷的浮現出前世的一幕幕,那高大駿馬上坐著的男子,那從他臉上踩過去的腳掌,以及那一天晚上,雲府的淒慘境遇,這些畫麵,幾乎要脹破雲少寒的腦袋,整個身體亦是赫然起身。
江月蕪察覺到他的激動,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雲少寒看向江月蕪,江月蕪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無形力量,讓他慢慢的平靜下來。
秦帝亦是感受到了這銀麵公子的怒意,不過,他卻隻當是他因為昨夜之事的憤怒,但僅僅是這樣,他就已經知曉,今日若不給一個交代,怕是跑不掉了。
“司徒曄,你看看,這是什麼?”秦帝冷聲開口,說話之時,順手將那屬於青衣衛隊長的令牌丟咋了司徒曄的麵前。
司徒曄看到那令牌,身體一顫,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濃烈,昨夜之前,這令牌都在他的身上,可是,昨夜從宮外回來之後,令牌就不知所蹤,他尋了好久,不是沒有想過令牌昨夜落在了八珍閣,此刻看到皇上將這令牌丟在他的麵前,他便是再笨也明白了什麼。
“皇上,屬下的令牌,昨日被盜,請皇上降罪!”司徒曄不笨,很快便想出了一個說法。
被盜?江月蕪眸子一緊,眼中激射出一道淩厲,“司徒隊長,便這麼巧嗎?誰能證明你的令牌被盜?”
司徒曄被江月蕪這氣勢洶洶的一問,竟有些使了鎮定,目光閃爍著,明顯就是心虛,江月蕪見此狀況,更是加上一把火,“在皇上麵前,公然說謊,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司徒曄臉色頓時鐵青,犯了什麼罪?欺君之罪,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抬眼對上皇上那蘊含著怒意的雙眸,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司徒曄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皇上,屬下不曾撒謊,還請皇上明察。”
“那好,那你說說,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兒?這令牌又怎麼會被盜?又怎會落到我們的手上?”藍風冷哼了聲,起身走到那司徒曄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心中暗道:死鴨子嘴硬,敢放火燒八珍閣,他今天非要讓他好看!
“這……”司徒曄便是再敏捷,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一下子不出紕漏的回答這些問題,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閃爍的目光被眾人看在眼裏,尤其是秦帝的臉色更加黑了下去,江月蕪的視線落在秦帝的臉上,他是精明人,心中已然有了決斷,不過,江月蕪斂眉,眼中劃過一道精光,赫然打斷司徒曄的話,“讓我來蘀你回答吧!昨夜,你去了八珍閣,故意縱火,而這令牌並非被盜,而是被你不小心遺落在了火場內,司徒隊長,我說的可是事實?”
司徒曄大驚,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這位公子說的正是事實,可是……“皇上,屬下……”
“夠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麼?是不是要朕動刑你才肯認罪?”秦帝厲聲道,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渾身怒氣淩厲。
司徒曄身體顫抖著,嚇得吞了下口水,“皇上,屬下……”
“來人,用刑!”秦帝高聲命令,這一下,司徒曄再也堅持不住了,忙不停的磕頭,“皇上,屬下認罪,屬下昨夜確實是燒了八珍閣,確實將令牌遺落在了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