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所有的下人哪怕是雪兒和綠芽,都滿是同情的看著三夫人,而對劉香蓮報以責備的目光,三夫人好心幫她,勸她,可她不但不聽勸,還如此待三夫人,現在好了,沒了三夫人的支撐,她自己也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
“活該!”綠芽在江月蕪的身後,輕輕的開口,那劉香蓮可不就是活該嗎?
可江月蕪倒是不這麼認為,她可不覺得劉香蓮推了三夫人一把,雖然明著看著,十分相像,但莫要忘了,劉香蓮本身就輕輕的靠在三夫人的身上,隻要三夫人一退,看起來倒是和劉香蓮推三夫人沒有什麼差別。
與其說是劉香蓮推了三夫人,倒不如說三夫人借她們方才微妙的礀勢來自導自演的騙了眾人,她的目的嘛,便是將劉香蓮置於更加難堪的境地。
這個劉香蓮,得罪的人太多,自作孽,不可活啊。
果然,江尚書見此狀況,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胸中幾乎是要氣炸了,也不管那麼多,操起手中的鞭子,便朝著劉香蓮身上一頓亂打,劉香蓮根本避無所避,一時之間,淒慘的叫聲,與鞭子接觸皮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異常的淩厲駭人。
那每一鞭子打在劉香蓮的身上,倒是讓其他人陣陣生寒。
終於,劉香蓮痛呼聲停了下來,江尚書發泄完一通怒氣之後,終於停了下來,這才發現,劉香蓮早已經昏死了過去。
江尚書將鞭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劉香蓮,他倒是希望將劉香蓮給立馬丟出江尚書府,但想到二公子的交代,他又怎能違逆了二公子的意思?
從懷中掏出另外的一張紙,隻要是府上的下人,都見到過,也知道那是什麼,就連雪兒在見到那張紙的時候,也不由得怔了怔,那會死契約啊!江尚書府和下人簽訂的契約,也就是賣身契啊!
當初,她懵懵懂懂的簽下了那一紙契約,最後被大夫人頻頻利用,將她一步一步的往絕境逼,她又怎能忘記?
所有人看著江尚書舀著那契約,走到劉香蓮的麵前,雖然她已經昏死了過去,但卻不妨礙江尚書要做的事情,江尚書握住劉香蓮的手,便就這樣用她的大拇指沾了一些她自己的鮮血,隨即在契約上重重的印下一個指印。
契約完成,大夫人甚至連她的處境都不清楚,現在,有了那一張休書,劉香蓮便不再是江尚書府的正室夫人,有了這一紙賣身契,劉香蓮便淪落為江尚書府的下人。
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低賤卑微,兩者這般大的差別,隻是在那一瞬之間,身份便做了轉換。
“將她丟進下人房,等到她醒來之後,派些活兒給她做,不得偷懶。”江尚書冷聲吩咐道,那無情的眸子,沒有絲毫溫度,好似這個女人本身就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一般。
劉香蓮被家丁粗暴的帶了下去,江尚書本想借此機會,將三夫人扶正,但一想到那二公子,江尚書便立即打消了念頭,萬一讓三夫人當正室夫人不是二公子願意看到的,那又該如何是好?他能這樣無情的對劉香蓮,卻無法這樣對楚楚啊!
為了安全起見,江尚書終於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