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江月蕪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想要上前將女兒搶過來,要說這世界上有誰會讓江月蕪失去理智,亂了方寸的話,除了封亦溟,綠芽,現在又多了女兒。
她的女兒,那麼小,連一點兒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叫她這個做娘親的如何能不緊張擔心?
此刻,江月蕪更加能夠體會當年昭陽長公主保護封亦溟的決心,這是身為母親的天性,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願自己的子女受到絲毫傷害!
可是,江月蕪剛要靠近,詹玨卻猛地將手中的小女嬰高高的舉了起來,厲聲威脅,“溟王妃,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的手萬一不小心一鬆,那後果恐怕……”
江月蕪停住腳步,咬牙切齒,“卑鄙!”
詹灝和詹玨父子二人卻是不以為意的一笑,卑鄙麼?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卑鄙又如何?曆史隻會記住成功者!
“你要幹什麼?”封亦溟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中蹦出來,銳利的黑眸緊鎖著詹玨手中的女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和女兒會是這樣的方式見麵,詹灝,今日已然觸碰到他的底線,而那後果……
封亦溟眸子一凜,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彷如那地獄走出的暗夜修羅,但在此時此刻,卻是對詹灝和詹玨這對自認為已經掌控了全局的人來說,卻是對封亦溟的駭人不以為意,在他們看來,現在的封亦溟,命脈掌握在他們的手上,不過是一個紙老虎而已,無法帶來絲毫威脅。
此時的二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拔了虎須,還騎在老虎的身上。
封亦溟和江月蕪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詹灝和詹玨二人如此惡毒的算計,他們又怎會輕易放過?
隻是,詹灝和詹玨都沉浸在此刻的得意與興奮之中,詹灝眼底的惡毒閃爍著,抽出身旁的一把劍,一揮,那劍便插入封亦溟麵前的地上,淩厲的纏鬥著,隻聽得詹灝淩厲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我想看到這把劍,刺入溟王殿下的身體,不知溟王殿下意下如何!”
詹灝的話一落,頓時在場人神色各異,江月蕪,飛翩,追電,皆是瞳孔微張,看著樓閣上站著的中年男人,眼裏劃過一抹狠意。
“詹灝,你休想!”江月蕪輕嗬出聲,詹灝他說什麼?目光落在封亦溟腳邊的那一把利劍上,詹灝,這老匹夫竟如此心思歹毒,若不是此刻,江月蕪身體虛弱,若不是因為懷孕,她善用的毒藥幾番被封亦溟禁止放在身上,甚至接近臨盆,她更是連銀針都沒有再放在身上,此刻,她早已讓詹灝為他的惡毒付出代價。
“休想嗎?溟王妃心疼溟王殿下,詹灝可以理解,不過,若是溟王殿下不按照詹某說的做的話,那……嗬嗬……詹玨,你的手可要將小郡主給抱穩了,這麼小小的一個丫頭,不知道若是落了下去,會怎樣啊!嘖嘖嘖,這還真是殘忍啊!”詹灝不懷好意的道,說到最後,更是瘋狂的大笑出聲,滿意的看著這幾人對自己的恨,他真是太開心了,便是曾經成親,都怕是沒有此刻這般開懷過。
“爹,隻要溟王殿下不讓爹失望,我的手,保證是穩穩的,這小郡主這麼可愛,若是摔了,就真是太可惜了!”詹玨配合默契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