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依舊還是隻有江月蕪嗎?心中的苦澀無邊的蔓延開來,情之一字,果然傷人啊。
低低的歎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掃過那一抹俊朗挺拔的身影,正此時,她的手便被一隻大手,十指交扣的握著,眉心微皺,她不用想也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那個該死的甩也甩不掉的男人!
“夫君我還不夠你看嗎?難道你還真想三夫四侍?”妙手公子吃味的道,稍早,他總是用他的方法,企圖將她的注意力永遠綁在他的身上,可是,這女人,看了那勞什子的嶽將軍看了多久了?若是平常的英俊男子,她看倒也罷了,但是,那嶽將軍不一樣,他有不輸於自己的優秀,更有一點,他始終都是這女人心上的人。
他從虎嘯國和她相遇開始,就一直追隨著她,可到頭來,還是沒有走進她的心裏,這個女人……該說她是專情呢?還是該說她是無情呢?
鳳飄雪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平日裏,他嬉笑怒罵的模樣,她忍不住想將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可是,此刻,他這等哀怨,卻是讓她的心裏猛地一抽,她不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他本不是鳳息國人,本可以三妻四妾,但他追著她這個女兒國的公主,必須去接受那些和他原本觀念背道而馳的東西,這些他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裏,可是……
鳳飄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再次睜眼之時,眼底卻是一片平靜,掙脫開他的手,徑自走到鳳息國使臣的隊伍中去,不再去看那一抹偉岸的身影。
為何姐姐們能夠在那麼多男人之間遊刃有餘,府上那些夫君侍郎,一個個的都服服貼貼,互敬互愛,可為什麼到了她這裏,一切就都成了別的模樣了呢?
此時的她,沒有發現,方才被她甩開了手的男人眼底浮出的哀傷,而同樣的,她也沒有發現,那紫衣男子看向嶽文臣,正和嶽文臣的視線相交,二人眼中的神色,皆是那般深不可測。
另外一邊,被白染拖著的舞月,到最後卻是放棄了求饒與掙紮,任憑白染粗暴的拖著她,便是連雙膝跪在地上,擦破了皮,她也隻是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兒呻吟聲。
江月蕪和封亦溟在宮人的簇擁下一路走過來,正好遇到滿臉淩厲的白染,封亦溟和江月蕪皆是皺眉,看了看白染,再看了一眼被白染拉著,踉蹌行走,好似每前進一步,都有可能摔倒在地上的女子,片刻詫異之後,江月蕪立即上去,擋在了白染的麵前,“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家姑娘家?”
白染皺眉,這才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此時的她,滿身狼狽,膝蓋處的衣衫上,還沾染了些微的血跡,白染身體一怔,好似被雷劈了一下,整個人僵在當場,他方才……做了什麼?
他……想到什麼,白染猛地鬆開手,頓時,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的舞月,這一下,是徹底的撲倒在地上,這一次,饒是她極力隱忍,依舊忍不住痛呼出聲。
白染一怔,神色之間,更是多了些微的慌張,想要上前將她扶起來,江月蕪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先他一步,走到舞月公主的麵前,親自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看到她手上被擦出的血跡,江月蕪心中頓時怒了,“好一個白公子,沒想到當了幾天的丞相,倒是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