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抱回了房間卻隻是與她合衣而眠,等著她睡著了便悄然的離去了,他一個人去了湖邊,對著夜霧中幽沉的湖水一個人靜靜的獨坐到天明,她才知道這出戲全為了那個女人而演。
今日白晴歆對她一句又一句的侮辱他不問也不怒,那句先偷後娶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他怎麼可以如此的任由那個女人這樣的侮辱自己,怎麼可以,她算什麼,她到底算什麼,她偷偷的看著他站在角落裏,從日落一直至月出,隻為那個女人假惺惺的淚眼,淚誰沒有,隻是那淚流不進那個男人的心裏,再多的淚也隻能憔悴了女人自己最在意的容顏。
對著鏡子她笑了,蒼涼又猙獰的笑了,她將台前所有的飾珠寶,胭脂水粉全部打落在地,匍匐在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她的夢終於破了,全被那個女人給擊破了。
東籬園的主居內,燈火通明,晴歆蓋著薄薄的錦被,臥靠在床上,冷煜皓神色凝重的負手站立在床前,凝視著她有點蒼白憔悴的臉,現在的她和剛才的她,一個潑辣一個傷沉,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如果要他選擇,他寧願選那個口口聲聲說被狗咬了的女人,如果今天他選擇沉默是不是就不會生那許多的事,可是為了若然他卻開了口,這個女人說得對,家和萬事興,他辜負了那些女人的青春和年華,娶了她們卻不愛她們。
“有話就說吧,別矗在這裏了,早點說完早點走吧,我累了。”晴歆眸光空洞的看著錦被上的花紋,這男人站在這裏磨蹭了半天無非是為了柳若然。
“我要給若然一個名份。”冷煜皓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閃爍的眸光直直的逼視著晴歆淡然無色的臉龐,心裏竟是如此的荒涼,她沒有半點反映。
“納個妾,不必跟我說。”她幽沉的眼眸中找不到一絲的波動,但心中十分期待他的反映。
冷煜皓擰蹙著眉頭,反駁道:“不是妾,是平妃,這個王妃之位本來就是若然的,是你”他偏開了頭不去看她冰冷的眼神。
“既然本來就是她的那你休了我,再娶她,不要在這裏跟我說什麼平妃,她憑什麼跟我平起平坐。”晴歆側用一種淩厲的眸光眯視著他,這句話,不為她自己說,為了後院那群可憐的女人,為了死去的白晴歆,為了那個願用生命去愛她的女人而說,她柳若然沒資格跟這具軀體平起平坐。
“為什麼?”冷煜皓走到了床邊,內心五味雜陳,有激怒,有喜悅,有苦惱,有無奈,有失落。
“你大半夜的跑到我麵前反問我為什麼反對你娶一個女人回了跟我平起平坐,你難道不覺自己很可笑嗎?”她白了一眼沉思的冷煜皓,躺了下來,繼續道:“還是那句話,要不休了我,這個王妃我不稀罕,要不先做個小妾,運氣好的話過個一年半載,我走了,這個王妃還給她便是,要不你就繼續偷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偷一次和偷幾十次從本質上說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反正你也偷得刺激,偷得快活。”晴歆的腦海中一直浮現著昨夜花叢中的那一幕,不自覺的把腦袋縮進了被子裏,她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