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雙河鎮府衙內。
大堂跪著幾個男子,低頭不敢動彈的樣子,可是身子卻在瑟瑟發抖。
坐在高位的男子眼裏冒著怒火,好半天沒有平息下來。
“師爺,想辦法將他們送走,送得遠一些,千萬不要讓人找到他們。”說話的正是裏正大人。
師爺聞言立即拱手就要下去辦,下麵跪著的那幾個男子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大人不是要殺了他們滅口。
雖然是幫範家做事的,範建仁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更不敢殺人的。
但是麵前的這個人卻敢,而且能毀屍滅跡。
這便是下麵幾個男子發抖的原因。
此時聽了裏正大人這些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能保命就行了。
“今夜就送走,抓緊時間,別讓人抓到把柄了。”裏正大人說了這些話,冷眼瞟了一眼下麵的幾人,這才起身一甩衣袖往後堂去了。
師爺送走裏正大人,轉過身去招招手,不屑的說道:“趕緊起來,滾外麵等著。”說著,師爺就快步往外走去。
沒過多久,一輛破舊的馬車停在了府衙的側門。
夜裏一片寂靜,街道上看不到人了。
“上車,都上車。不許聲張。”師爺趕幾人上了馬車,看著裏麵此時有些安定的人,心中有些歎氣。
自袖子裏掏出一個深藍色舊舊的荷包,一把甩給坐在最外麵的那個男子。
“這裏麵有些銀子,你們拿著吧!以後的日子就看你們自己了,記得管住你們的嘴,若是事情敗露,你們的小命也就交代了。”說了幾句話,師爺招手讓車夫趕車。
那車夫也是這一夥兒人裏的,雖然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可是卻不能動用府衙的人趕車。
就是外麵尋來的車夫,想來裏正大人也不放心啊!
拿到荷包的男子緊緊捏了捏,臉上一片陰霾。
裏麵的銀子可不多,看來,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坐在馬車裏麵的男子皆看清楚了他麵上的神色,頓時都垂頭喪氣。
馬兒跑起來,馬車車輪咕嚕嚕的響聲回蕩在街道上,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十分清晰。
沒人看到,馬車剛離開,一個黑影快速跟上。
沈少陽回家後便感覺到家中的氣氛不對,待單獨找了沈全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鋪子上的事情。
按照林悅兒讓沈全查的事情,沈少陽頓時明白或許就是那一日那個叫範建仁的少爺做的。
雖然是疑惑,但是沈少陽卻不能確定。
當天夜裏,沈少陽在林悅兒睡著後便偷偷飛身出門。
“大哥,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可是將......”於鐵牛迷迷糊糊的開口,這個時辰他都睡著了。
若不是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也不會起身出屋。
沈少陽一抬手,於鐵牛就禁聲了。
“不關那邊的事,是我的一些私事。”說著,望著於鐵牛突然抬手抹了一把臉,解釋道:“你嫂子鋪子上出事了,被人砸了。”沈少陽說得極其平淡,可是於鐵牛卻在他眼裏看出了怒火。
於鐵牛愣了愣神,隨即有些氣惱的說道:“是哪個蠢貨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動嫂子的鋪子?”於鐵牛心中疑惑,但是氣憤占了大半。
他有些為那人默哀,惹誰也別惹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