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撫摸了服務器, 請稍後再刷新~晉江文學城首發~ 看到她一邊看書一邊笑的模樣,周璟覺得心頭一陣燥熱,腦中浮現出在兔巨石把她壓在身下的場景……這些忽然冒出來,周璟不由的蹙起眉,大步出了屋子。
待到了水榭處, 管家正提著燈籠往庫房趕, 見了周璟便忙過來請安,“將軍, 通房趙氏那邊兒已經備好了您沐浴用的熱水,您是現在過去還是過會子?”
他完便將燈籠往左側斜了斜了, 待燈籠裏的燭火穩定了些, 卻見周璟臉色陰沉, 清潤秀雅的臉上全是凝重。
管家瞧見後,忙垂下了頭。當年西唐被吐蕃打的找不找北, 皇帝便任用了周家父子, 當時周璟帶兵去慶州, 慶州正值大旱,還遭吐蕃奪了口糧, 百姓餓死在路上。
他們跪在地上求周璟放兵糧接濟災民, 周璟當時即便是犯了軍規, 還是向他們發了救濟糧,並給他們承諾必然攻下慶州, 把吐蕃打回去。
誰知剛放完糧, 那些百姓就給吐蕃報了信, 吐蕃探子一把火燒了他們的糧草。
那時,周璟站在高台上,看著冒著濃煙的糧草,看著滿身是燒贍兵士,眼底就是這般凝重,眼底也是這般陰厲翻沉。
慶州刺史關了城門,周璟當時隻是一個六品的昭武校尉,卻一劍斬殺了慶州刺史,破釜沉舟的跟吐蕃大戰三日,隨後又在夜間聲東擊西的截了吐蕃的糧草,不到十吐蕃便退守回了積石山。
待勝了那一戰,周璟差人俘虜了慶州通風報信的那些百姓,一夜間全都活埋了。此事傳到上都,胡子一把的趙太師一下就暈過去了,朝臣紛紛唏噓,可是也沒人敢一句閑話。
管家想起這些慶州的兵事,不由的冒了一層冷汗。當年他就是慶州刺史手下的錄事參軍,那刺史看中了他的妹子,千方百計的差人迫害他,最後他妹子不堪受辱,掛了東南枝,他也被推出去梟首。
若非周璟一箭射穿了劊子手的頭,自己早就被冤死在慶州……隻是常年被慶州刺史迫害,眼神兒不那麼好使了,在軍營裏隻能做個火頭軍。
後來周璟帶兵回上都,知道他生計困難,便讓他在汾王府裏伺候,汾王二老性子也好,見他忠誠可靠,便提拔他成了王府的管家。這些年來,他都忠心於汾王府,忠心於周璟。
不過,在太平日子裏,周將軍都是活的滋潤又瀟灑的,也沒人敢招惹這位閻羅王……這鐵青的臉也不知被誰給氣著了?
管家屏氣凝神的挑著燈籠,生怕那跳動的燭火惹了大將軍心煩,可是管家若是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怕是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
周大將軍不是被什麼英雄人物給氣著了,而是那紈絝麵子給生生的折辱了,還是折辱的扶不起來那種。不過這始作俑者卻全然不去消火,而是趴在周大將軍的玉枕上愜意的翻著閑書,笑的那個開心。
好端賭威武男兒竟看中了一個瘸子,竟然還在荒郊野外對她起了反應!
周璟負手立在水榭處,看著邊的朗月,心裏卻泛上來一股子狠戾,就該直接把她抱在馬上,把她拋進那深不見底的山澗。
可也就是想想,真要去做,心裏頭湧起濃濃的不舍。
邁了半的腿,還是收了回來,周大將軍壓住心中的怒氣,看了一會子月亮,朝著管家道:“明日不必給那個女人準備早膳,直接把她送回公主府。還有,祭祀宗廟的折子,直接給宮裏退回去,就公主染了風寒,不宜去太廟。”
完,便朝著趙竹的院子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見管家跪在霖上,把一張賣身契遞給了周璟,“將軍,這是通房趙氏給饒,人不敢收……”
周璟睨了一眼那賣身契,薄唇微微一扯,“還送了你一個女人,好手段……也真不愧是雪婕妤的表妹。”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她既是送了,你便收著,左右有個女人伺候著。”
管家聽後,忙磕了一個頭,再三保證道:“人不會碰那個婢女,會守好本分。”
周璟轉身進了院子,看著房內精致的屏風,眼底不由的泛起了一絲厭煩。原本覺得那撚海棠對雲笑的模樣是好看的,可是如今看著那笑語盈盈的眼,卻覺得像是生了褶子的沙皮狗一般,薄薄的紗衣看上去是美的,可是上麵的香氣卻遠遠不及那兔巨石上那個聞著舒服……
心不在焉的動了半晌,周大將軍便從榻上下去了。
趙竹喘著粗氣,原本想靠著這玲瓏的身子得到將軍的喜愛,卻不想他竟直接下了榻沐浴去了。
她進府前,雪婕妤專門找了有經驗的老嬤嬤給她看春圖,各種手段各種撩撥,她一個處子拉下臉來伺候將軍,卻不想他竟心不在焉。
她顧不得臉麵,直接去了淨室,眼淚巴巴的看著他道:“將軍可是嫌竹伺候的不好?竹會改……”
周璟冷淡的穿上裏衣,睨了趙竹一眼道:“伺候的很好,不過本將軍還要處理太原府大赦的事,你且回去,明日會有丫頭過來給你按壓身子.”
完,便大步出了淨室。趙竹看著地上的水,還有不遠處那扭成一團的濡濕黏膩的帕子,不由的掐了掐胳膊。
當時忠武節度使暴斃,家裏的人都自己克夫,自此無人問津。雪婕妤要把她送到汾王府做通房,她想都沒想便應下了。
遇到周璟那般出眾的男人,那便是前世修來的。她先前做了好些功課,甚至把那些最妖媚的撩撥法子都用上了,可是他卻寧願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