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朝廷裏下了和親的詔書,自家父王心中不滿, 口氣也是極為強硬,“我們衡王府,也算是皇上的姑表親,從未有姑表親代替公主和親的道理。便是英宗時,和親的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幹係, 這是在本王頭上架刀呢!”衡王氣勢洶洶的說著, 當時僖寧聽了還滿心的歡喜, 一邊在荷花池釣魚,一邊安撫她父王道:“聽聞吐蕃讚普是個溫潤秀雅的,女兒去了定會收拾死他的。”衡王老眼一挑, 頗為氣勢高昂的拒絕。誰料僖寧晚上溜圈兒時, 竟聽到父王和母妃兩人在涼亭裏飲酒,父王高興的斟了一大杯, “這出戲唱的怎麼樣?氣勢洶洶的。”“噓,你小點兒聲, 明雁那丫頭好不容易答應了要去吐蕃。”母妃歎了一口氣。這也怪不得這做父母的, 僖寧實在太能鬧了,府裏的奴婢和小廝沒有待足一個月的, 全都被自家寶貴珠子給用小鞭子抽跑了……上個月, 還剛把廚房給燒了……先前的娃娃親還有世交,全都嚇的退避三舍了,就連找媒人商議婚事, 那些滿嘴跑火車的媒婆子都為難的皺眉。如今也就吐蕃那邊兒遠些,聽不到自家女兒這些劣跡,要不就要留在閨閣做老姑娘了。父王一笑,笑中又帶了些靜默,“這般,皇上早就應下吐蕃和親的請求了,隻是遠嫁吐蕃就要守吐蕃的大禮,咱們僖寧自幼驕縱怕是……”母妃嘴角微微溢出一抹薄笑,“有周璟在,他們吐蕃就翻不了天!再者咱們明雁加封了僖寧公主,嫁到吐蕃是為下嫁,他們不敢造次的。”涼亭裏的一番話,聽得僖寧驟然變了臉『色』,她震驚自家父王和母妃的對話,不過更震驚自己竟然這般招人煩,媒婆子都不敢給自己合婚?!僖寧望著天邊的涼月,嫁便嫁,左右到哪邊兒該燒房子照樣會燒,那吐蕃讚普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定割了他傳宗接代的髒東西。不過,令僖寧沒想到的是,大婚那天,自己這般清明幹淨,沒有家國觀念的小嬌人竟然被吐蕃讚普那個狗東西當成了『奸』細。僖寧砸了砸嘴,她心頭忽然湧上一股子要把吐蕃讚普『逼』良為娼的念頭,正琢磨著主意,就聽到一個丫頭一下打碎了大婚的琉璃盞。她輕哼了一聲,冷冷的斜了那丫頭一眼,“你是故意的,專門在本宮大婚時打碎琉璃盞,是想爬床呢還是想爬地板呢?”僖寧將大紅吉服扔在地上,伸手擒住了丫頭的下巴,“嘖嘖,長的水靈靈的,本宮都不忍下手劃花你這張臉了。”丫頭瞳孔不由的一縮,緊緊抿著唇,想著這西唐公主定然不會如此。“本宮被你們吐蕃人當成『奸』細,本宮可不是個講道理的哦。”說完,朝著一旁的婆子道:“把她推到院子裏,當著所有人的麵兒給她劃爛了那張臉。”那個婆子一聽,手裏的動作微微一怔,畢竟這不是在自家院子裏,這是人家吐蕃的地兒,“公主……這大婚吉日不太吉祥……”“趕緊動手,別這般囉嗦。”這陣仗自然驚動了翻看奏折的讚普蘇鬆,西唐的女人素來都是柔柔順順的,這個這般怒火高漲不過是自己不去跟她洞房。如今她這般刁縱更是正中下懷,他原本就不想跟西唐的女人做有名有實的夫妻,如今自己更是有理由不跟那個僖寧公主洞房了。“給本宮撿起來……要一個渣渣都不剩。”僖寧惡作劇的一笑,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都是笑意,饒是在哪裏她都是這般欺負人的,隻是不知為何,在這邊兒總是覺得不怎麼刺激,沒什麼意思。她百無聊賴的在軟榻上嗑著瓜子兒,抓住一個丫頭,漫不經心問道:“聽說你們讚普是個銀樣鑞槍頭?那時本宮倒是見他一麵,瞧著就有氣無力的……”地下那個撿瓜子皮的丫頭急忙噓了一聲,“我的小祖宗,您可別說了,這可不是在咱們府裏。”僖寧哼了一聲,『摸』了『摸』桌上的花瓶,“本宮愛說什麼便說什麼,他管得著麼?!他越不愛聽,本宮就偏偏要說!銀樣鑞槍頭。”燭火一跳一跳的,日月宮中的蘇鬆卻是氣黑了臉,“她真的這般講話?”奴仆垂著頭不敢講話,他們的讚普一向溫潤,從來不會生氣,可是那正殿來的那位小祖宗可是三番四次的氣著主子,這次還搬出銀樣鑞槍頭,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麼能說出這般話來。蘇鬆氣的發抖,這個無禮刁蠻又粗魯的東西,他沉著臉,大步走進了僖寧的寢宮,剛進門就被門口那道華麗的流蘇珠簾給震住了。吐蕃崇尚節儉,用度絕不會放開,可是這個僖寧公主驕縱的要命,不過是珠簾竟然用這般珍貴的水晶石,明亮閃耀的想讓他一把捏斷那個驕縱東西的脖子。這邊兒驚詫惱怒,裏屋裏卻是準備了好一陣子了。丫頭小喜深吸了一口氣,腦門兒上也冒了一層汗,嘴唇哆嗦道:“公主真的要給讚普下『藥』?這可是春……春……『藥』。”僖寧麵無表情,自然是春,『藥』,不用這玩意兒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若是真的不行,自己就要回西唐了,真的是太不好玩兒了。小喜攥著『藥』瓶,心裏怕得要命,僖寧睨了她一眼,“今兒個,他惱怒著來,必然是口渴的,你把這些全部倒進他的茶水裏。”小喜吞了吞口水,跟著這麼個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不過她也沒有辦法,這個僖寧公主的脾『性』絕對不像三公主那般和善溫潤,自己若是不照辦,就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待前殿穩妥後,小喜進了廂房,本以為自家主子會好好打扮一番,卻不想人家僖寧小公主一身勁灑的騎裝,手裏一捋小皮鞭,敢情這是抱著抽打人家讚普去的。僖寧將皮鞭掖在小腰裏,一路蹦蹦跳跳的去了前殿。小喜從後麵看著自家主子,若是能稍稍收斂些,真的就是活潑可愛的小公主了,可惜……正想著,就見僖寧轉過頭來,“行了,你下去,讓李婆子過來守著,但凡房內出了什麼聲兒,都不許讓旁的人進來!”僖寧目光閃亮,這次定要把這蘇鬆剝幹淨了,狠狠的抽打。僖寧進前殿,隻見蘇鬆困倦的靠在軟榻上,她微皺著細眉,瞧著就是個不行的,左右就是個春,『藥』,至於就困過去了嗎?其實小喜方才也是膽戰心驚的,就偷偷在茶水裏添了些蒙汗『藥』,這樣至少不會被讚普記恨。僖寧將腰裏的小鞭子抽出來,鞭梢挑著他的下巴,隻見他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眉眼十分好看,嘴唇上麵很薄,下唇十分飽滿,真的是生的很是清新俊逸。不過麵『色』卻憋紅,似乎哪裏憋的難受似的。“臭蛋!敢冷落本宮!看本宮不收拾死你。”僖寧拿繩子想要將他綁起來,掉在房梁上打,她側身去拴繩子,誰料一側身隻見他下袍上猛地撐起了一包……她微微一怔,額……瞧著不像啊……蘇鬆眉頭緊皺,呼吸也漸漸變的粗重,整個身子像是有團火在劈劈啪啪的燒著,又熱又脹,痛苦的的緊,隻是因著蒙汗『藥』的幹係,又遲遲醒不過來。僖寧不由的鬆開了繩子,這男人雖說溫潤,可也是身長八尺的大漢,如今被自己下了『藥』,萬一獸『性』大發,糟蹋了自己怎麼辦?這樣瞧著自己可是有點兒吃虧啊。嗯,先綁起來,綁起來就沒法發獸『性』了。她低下頭去扯繩子,誰料手剛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猛地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她心裏一抽抽,因為這個男人一雙深沉的眉眼狠狠的盯著她。剛才不虛弱的睡過去了,怎麼的又……這玩意兒究竟行不行,看小黃本上可都是雄壯如獅虎猛狼的。不過,這獅虎猛狼隻持續了片刻,隻見蘇鬆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僖寧抬手拽繩子想綁他。腦中困困頓頓的,隻是身子卻燥熱的要命,像是有一團火要把自己燒著了,他難受的緊,這時倒是有股子淡淡的香草氣,不同於旁的女人的脂粉,一股別樣的清涼勁爽,讓他的身子舒適幾分。他想要將那香草『揉』進那滾燙的身子裏,可是卻總是抓不住,還覺得那香草正伸手將自己纏繞起來。不管了,他腰釋放,要將那香草塞進身子裏。僖寧正拽著壓在身下的繩子,可是剛一動,就被男人按住了雙手,猛地一個舉高。僖寧身嬌肉貴的,覺得胳膊肘被摔的好疼。“你個銀樣鑞槍頭……”她緊張的喊著,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剛推著就被那人狠狠的堵上了唇,那人唇舌之術十分撩撥,僖寧隻覺得腰腹像是被熱水燙了一般,軟綿綿的,呼吸也隨著他的節奏,急促粗重起來。蘇鬆覺得香氣很清涼舒服,益發的凶猛激『蕩』起來。僖寧聽見自己的心髒砰砰的跳,不過這個親吻倒是挺奇特的,麻酥酥的……不過片刻,就聽到,“你個臭蛋,你放開本宮,疼!”僖寧臉『色』暈紅,一腳踢了過去,蘇鬆可是被下『藥』的,本能高於理智,一把抓住了她的小白腳,一下壓在腿下。僖寧伸手扭打,把平日裏折騰欺負人的本事全都試出來了,可是絲毫不頂用,那男人還益發的獅虎凶猛起來。僖寧張嘴大喊,可是外麵的人哪裏趕緊來,都是謹遵她的旨意:無論發生什麼,不都能進來。僖寧毀斷了腸子,她還沒有將他吊在房梁上打,自己就疼的淚眼婆娑的,“輕……些,你個臭蛋,疼!”她這般嬌縱又淚眼朦朧的模樣,讓身上那個人更是虎虎生威。僖寧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傻x……蘇鬆獅虎雄獅一般的汗滴禾下土,僖寧眼淚珠一下飛濺出來,嘴裏大叫著疼,正實行本能的蘇鬆微微睜開眼,隻是片刻又灼燙貪婪的索取開來……作者有話要說: 甄明玉: wuli僖寧也是猛將啊~~周璟:嗯,咱也試試?甄明玉:……(考慮到人物『性』格,再加上是番外,用詞稍稍那啥了些,如果大家不喜歡,我克製些。對了,僖寧本名叫甄明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