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呼嘯的冷風,雨水並不是垂直落下,而是橫著大了過來。
宋凝也跟著把手中的油紙傘換了一個方向,隻可惜風大雨大,油紙傘其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隻能勉強護住上半身,下半身的裙擺卻是已經濕透了。
忽然,一陣狂風刮過來。
宋凝沒留神,一不心手中的油紙傘便脫了手,被風吹跑了,直吹到了兩米開外。
宋凝沒多想,朝著油紙傘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是撐開的傘沒了禁錮,再加上風的作用,還不等宋凝來到麵前,便已經又被吹跑出去了很遠很遠……
宋凝在雨中跑了幾十米,這才追到了油紙傘,重新把傘打了起來。
可是這樣一來,宋凝渾身上下就都已經濕透了,就連頭發也變得濕噠噠的,還在往下滴著水珠。
宋凝身上本來隻有裙擺是濕的,現在淋了這許久的雨,全身都濕了,雖現在是夏季,穿著衣服但也不太冷,可是現在衣裙已經濕透了,冷風一吹,寒氣隻往身體裏躥,宋凝忍不住“阿嚏”一聲,打了一個噴嚏。
為了防止感染風寒,宋凝隻得撐著油紙傘,快步往國公府的方向走,可是兩府的距離比較遠,走到雨停了,宋凝也才不過走了一半的路程。
這雨來得快,走得也快,宋凝收起油紙傘,搓了搓有些冷的胳膊,繼續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便被一人攔住了去路,準確地來,是一人一馬。
宋凝抬頭,奇怪地看著來人,問道:“墨北,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陸墨北,陸墨北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朝著宋凝伸出了一隻手,沉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明明還是一樣的語調,可宋凝聞言,卻是心念一動:回家麼?家……真好啊!
宋凝將手遞給了陸墨北,陸墨北順勢一拉,宋凝騰空而起,轉眼便已經落在了陸墨北的懷抱之鄭
陸墨北的雙臂自宋凝兩側伸出,將她緊緊圈在了懷裏,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你全身都濕透了,我送你回去換衣服。”
陸墨北這話的時候,貼得很近,臉頰緊緊挨著宋凝的臉,曖昧叢生,宋凝的後背亦是緊緊貼著他溫暖的胸膛,暖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滲到她的四肢百骸,宋凝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道:“我也會騎馬,我可以自己策馬的。”
陸墨北敏銳地察覺到了宋凝的不自然,她還不習慣他的靠近,陸墨北眼眸黯淡了一瞬,隻好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環著她的手臂卻是不自覺地又緊了緊,道:“我隻騎來一匹馬,如果你想要單獨策馬,我就隻能走著回去了。”
宋凝聞言,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道:“你平時不都是坐馬車的嗎?怎麼今突然想起來騎馬了?”
兩人同乘一匹馬,陸墨北緊緊圈著她,半點兒距離都拉不開,無論是抬頭、低頭,還是輕輕一轉身,他都時時刻刻圍繞在她身邊,如果等會兒快馬飛奔,兩人還會靠得更近,宋凝不習慣與其他人靠得那麼親密,即便她與陸墨北之前也有過親密的動作,可是這畢竟不可同日而語。
陸墨北嘴角輕揚,有些漫不經心地道:“我讓劉宏去打聽,知道你這麼晚還沒有回國公府,我一著急,便騎了馬出來,並沒有準備馬車。”
他這樣一,倒讓宋凝不知道該什麼了,他擔心她,夜裏還出來尋她,難不成她還能責怪他不成?
可是這就意味著她隻能一直和陸墨北靠得很近了,宋凝沒有話,一張臉微微有著慍怒的神色。
陸墨北見她一貫清冷的眸子裏有些氣惱,櫻唇緊抿,就是不話,沒由來的心情一陣爽快,道:“你身上很冷,為了不感染風寒,咱們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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