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不還好,他一,宋凝便感覺到肚子傳來一陣饑餓。
“去哪裏吃?”宋凝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比起在這裏被陸墨北吃豆腐,宋凝更願意出去填飽肚子。
陸墨北像是看穿了宋凝的想法,眼裏含著促狹的笑意,道:“望江樓。”
宋凝知道這個飯館,在長安城算是獨一家,尤其是他家的破酥老鴨,味道那叫一個絕,每都是供不應求,她之前讓采薇排了好幾的隊也沒有買到。
到了望江樓,陸墨北應該不會再對她動手動腳,宋凝暫時放下心來,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不過,“我要坐馬車走!”宋凝加重了語氣,強調道。
如果騎馬,摸不準陸墨北會不會再生事端,坐馬車就安全多了。
“好!”陸墨北挑挑眉,對宋凝的要求不置可否,吩咐下人備車。
馬車很快駛了過來,宋凝上馬車後,刻意與陸墨北保持了距離,陸墨北慢慢持起茶壺倒茶,騰騰熱氣氤氳,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隻剩下清潤的聲音在車廂響著:“姐姐……很討厭我?”
“不是!”宋凝搖搖頭,她從來都沒有討厭陸墨北的意思,相反,在她眼裏,陸墨北是她遇過的人中最幹淨的,容顏俊美,清雋優雅,如果不是智商上有點問題的話,肯定有萬千少女追隨著他,可是她和他真的不可能,隻好好言相勸:“墨北,你聽我,你和我也算是熟人了,你就不要再戲弄我了。”
自從她穿越過來,遇到他之後,先是身體緊貼,再是親密的共睡一床,一次次被占便宜,現在更是連初吻都被他奪走了,她已經沒多少東西可供他搶奪的了。
聞言,陸墨北放下茶杯,的眼瞳裏閃著濃濃的認真,正色道:“姐姐,不,宋凝,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從來都不是逢場作戲,父王從教導我要從一而終,我是真的想娶你做我唯一的妻!”
宋凝瞪大眼睛望著他,震驚地不出話來,這……這算是表白麼?
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從前其他人隻要一聽她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保準嚇得屁滾尿流,而現在和她表白的人卻是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宋凝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可是,她不會、也不能接受他:
“墨北,你知道什麼叫妻子嗎?我知道現在咱們兩人有婚約關係,可是你不用為了那一紙婚約便強迫你自己,總有一,你會遇到一個你真心想要和她白頭偕老一輩子的人,而那個人不會是我,你能明白嗎?”
宋凝是現代人,對於現實看得比誰都清,什麼山盟海誓都比不過一顆真心,為了一紙薄薄的婚約而成就的姻緣,隻會是鏡中花水中月,苦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陸墨北英俊的容顏微微陰沉,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覺得他還是個孩子,把婚姻大事當作兒戲嗎?他之前一直在宋凝麵前裝傻,為的是得到她的一點兒關懷罷了,現在他怎麼覺得他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他要怎麼,她才能明白,他對她一直都是真心的,無關那一張賜婚聖旨,隻是因為喜歡她想和她共度餘生,他已經找到了那個他想要與她白頭偕老的人!
他這是初次向女子表白,他覺得自己的已經夠清楚了,她怎麼還是聽不明白?
陸墨北皺皺眉,思索著要不要的再清楚明白些,外麵響起劉宏的聲音:“世子,望江樓到了。”
每次到關鍵事情的時候,總會有不速之客打斷,陸墨北沉著一張臉,看來他下次要好好教教劉宏,什麼時候該什麼話了。
掀開車簾,陸墨北瞪了一眼劉宏,直把劉宏瞪得莫名其妙:世子這是怎麼了?陰沉著一張臉,看起來就像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望江樓是長安城城最大的酒樓,毗鄰江邊,取名為“望江”,倒也是名副其實,宋凝他們來到的時候,正值午膳時間,酒樓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