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北眼瞳裏盈著清淺的笑,抬頭在她眉間印下輕輕一吻。
水潤溫熱的觸感自眉間傳來,宋凝臉微黑,她隻是想要起身用膳,又不是和他分開,各奔東西,這也送離別吻?
“陸墨北,凝兒!”伴隨著爽朗瀟灑的聲音,緊閉的雅間門突然被推開,薛鄴岩麵上端著愉快的笑意,施施然地走了進來,妖孽的的眉尾朱砂痣魅惑人心,卻在看清屋內的情形後,驚得一怔,抬起的左腳竟是遲遲沒有落下,就那樣懸在了半空鄭
目光所及之處,隻見陸墨北仰麵躺在躺椅上,而宋凝正壓在他身上,兩手握著他的肩膀,頭微微低下,就要朝著他親去……
“凝兒!”薛鄴岩大喝一聲,妖孽般精致的容顏瞬間陰沉,三兩步來到青藤躺椅前,抓著宋凝的胳膊,二話不就將她拉了下來,眸子裏光芒流轉,恨聲道:“如果你想親近男子,可以找我,沒必要饑不擇食的選這個傻世子!”
聽聽他的這是什麼話,宋凝隻覺頭頂有一排烏鴉“嘎嘎嘎”地飛過:她什麼時候饑不擇食的親近男子了?她之所以和陸墨北靠這麼近,隻是想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啊。
薛鄴岩推門進來時,她還沒來得及抽身,親密地趴在陸墨北的身上,被抓了個正著,她她她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每次這樣的事情都會恰好被薛鄴岩給看到然後誤會,她實在是隻能無語望了。
“原來是晟王,晟王爺,難道沒人告訴你,進別饒房間要先敲門嗎?”陸墨北慢悠悠地從躺椅上坐起來,英俊的容顏從雅間的門被薛鄴岩推開到現在,一直都是雲淡風清的,沒有絲毫變化不慌不忙的樣子全然沒有被人抓包的羞愧或者慌亂,好像早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薛鄴岩怒目而視,如果他剛剛敲門給屋子裏的人提了醒,再進來時,哪還能看到剛才一幕?
他看得出來,陸墨北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悄無聲息地就算計了別人,宋凝一向心軟,肯定也是被他算計、誘惑了,才會做那麼主動的事情。
“我敲過門了,是你自己出神沒聽到,不能怪我。”薛鄴岩眉梢向上一挑,眉角的朱砂痣也跟著向上飛了起來。
陸墨北聞言,自然知道薛鄴岩在撒謊,可麵上神情不變,隻是淡淡開口道:“那就麻煩晟王移駕門外再敲一遍。”
薛鄴岩的麵色瞬間黑的能滴出墨汁來:“陸墨北,想趕本王走就直,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望江樓有的是雅間,本王還不稀罕你這蘭廂呢!”
“凝兒,咱們走,你留在這裏,肯定又會被陸墨北占便宜!”薛鄴岩脫口而出,伸手就來拉宋凝,在他心裏,宋凝隻要單獨和陸墨北待在一起,準沒好事,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宋凝這無辜的兔子落在陸墨北這匹腹黑的大灰狼手中,被占了便宜還樂嗬嗬的。
宋凝看著兩人話語中的暗藏機鋒,內心無語,她和陸墨北一起坐著齊安王府的馬車來望江樓,臨到用膳時,丟下陸墨北,跑去另外的雅間和薛鄴岩一起用膳,有些不像話。
正準備找個理由婉拒薛鄴岩,微閉的雅間門再次被推開,二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高呼道:“客官,飯菜來了!”
飯菜剛剛做好,香氣四溢,讓人垂涎欲滴,宋凝腹中突然傳來一陣饑餓,目光閃了閃,道:“剛才我點了很多招牌菜,一兩個人根本吃不完,咱們在這裏一起用吧!”
薛鄴岩來蘭廂就是為了宋凝,午膳時間早就到了,看著宋凝帶著懇求的臉,薛鄴岩也不再強求,順了她的意思,淨手後,推她到圓桌前坐下,自己也優雅大方地坐到她左邊,無視慢悠悠的走過來的陸墨北,徑直拿了筷子夾菜,全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蘭廂的東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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