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由於之前睡覺,陸墨北解開了兩顆裏衣扣子,白皙精壯的胸膛一覽無遺,而宋凝的發髻早就散了,烏黑的發絲隨意披散,由於剛剛的打鬥,原本白嫩的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櫻粉色,額頭上也沁出了薄薄的細汗,衣衫也有些不整,為了防止跌倒,她的手還緊緊抓著陸墨北的前襟,那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原來你喜歡主動。”陸墨北戲謔的聲音傳來,宋凝猛然回神,這姿勢若是讓人看了去,準以為是她在輕薄陸墨北。
宋凝身形一動,就要從陸墨北的身上爬起來,可沒想到陸墨北快她一步,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讓她的側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強穩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宋凝不安地動了動,“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聽到了嗎?”陸墨北卻答非所問,反而問起她來了。
宋凝一頭霧水,不明白陸墨北的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什麼?”
“這一顆心,裝得滿滿的都是你。”陸墨北輕聲道,隨著他話,宋凝也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任憑宋凝心性清冷,可每次聽到陸墨北撩撥的情話,她總是會不自然地紅了臉,而這一次,宋凝覺得似乎連心變得滾燙了起來,連帶著連喉嚨也變得灼熱,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宋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胡襖”,“啪”地一下打掉陸墨北放在她腦後勺的手,麻溜地翻身下床。
瞪了陸墨北一眼,宋凝走到銅鏡前整理衣服,突然發現鏡中的人兒,眉不描而黛,頰不脂而粉,唇不塗而朱,當真是妙人兒,視線微微後移,看到了正在係扣子的陸墨北,這番情景,就像是恩愛的夫妻親熱曖昧完之後,各自整理衣著,而後端端正正地出門見人。
腦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宋凝連忙扼製,無奈地扶額,都怪陸墨北胡亂地撩撥,害她產生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她和陸墨北之間相隔了幾千年,是不會有結果的。
可是不知為何,想到這裏,宋凝的心緒莫名地有些煩躁起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府了。”
匆匆撂下一句話,宋凝幾乎是奪門而出,看著她落荒而逃般飛奔出去的身影,陸墨北眼底的笑意漸漸擴大,溢滿眼眸:她剛剛的表情十分不自然,是不是代表著她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了屬於他的位置?
宋凝是坐著陸墨北的馬車來的,自然也要坐著他的馬車回府,劉宏站在馬車旁邊,見宋凝走過來,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宋姐……”
劉宏熱情地和宋凝打招呼,可宋凝就像沒看到似的,視若無睹,劉宏看著她呆呆愣愣、若有所思的樣子,識趣地沒有再開口,等到宋凝上了馬車之後,平穩地駕駛著馬車往國公府的方向而去。
宋凝的確是滿腹心事,不過她想的卻不是方才陸墨北與她之間的事,而是在想帶她穿越而來的那隻翡翠鐲子究竟會在哪裏呢?
她已經在這不屬於她的時空逗留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那隻鐲子的下落,國公府也被她翻了個徹底,就連長安城數得上名號的首飾鋪子她也找了,可是連那鐲子一絲一毫的蹤跡也沒有發現。
照這樣下去,她要何年何月才能回到現代?
宋凝一想到這件事,就變得有些煩悶,沒讓劉宏送到國公府門口,自己下車走了一段路程,方才回到國公府門口,不想,剛一進門,一隻黑色的大狗汪汪地叫著,冷不丁地朝著她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宋凝冷笑一聲,她們歡迎她的方式還真是特別,頓住腳步,就欲抬腳給大黑狗狠狠一踢,不料,有人先她一步,率先抬腳踢飛了大黑狗。
宋凝轉身看向來人,來人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麵容青澀,宋凝驚訝道:“劉宏,怎麼是你?”他不是應該駕著馬車回齊安王府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宋姐。”劉宏禮貌地叫了一聲,輕聲道:“我是學武之人,耳力要比尋常人敏銳一些,我剛要離開,就聽得國公府有狗吠的聲音傳來,我擔心你遇到了麻煩,就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