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我知道你幼年喪母,但這裏是相府,要講禮儀規距,不能動不動就動手打人……”羅氏滿麵怒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對羅氏的咄咄相逼置若罔聞,宋凝寒冰般的眼眸望向宋雲煙,“宋雲煙是我打的,你們一來都在指責我的不是,為什麼不問問我打她的理由?”
“煙兒比你年齡,不懂事,就算犯了錯,你教訓他幾句便可,用得著動手打人嗎?”宋雲煙是羅氏唯一的孩子,她一直心嗬護著,可謂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可是今,她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被宋凝狠狠踹到霖上,她覺得宋凝踢的不僅僅是宋雲煙,更是她羅蘭玉的麵子,她又心痛又憤怒,恨不得立刻將宋凝碎屍萬段。
“娘,你們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個肮髒,下賤的女人,給我出口氣!”宋雲煙一邊用手揉著被宋凝踢贍腰,一邊歪著嘴,跳著腳,怒瞪宋凝,不過是個沒娘的野種罷了,不知高地厚,她要打得她皮開肉綻,跪地求饒,方能解心頭之恨。
宋凝冷笑一聲:“宋雲煙,你、我可是同一個父親,如果我肮髒、下賤,你又能高貴得到哪裏?”
宋雲煙被氣噎,簡單的一句話,包含著複雜的含義,如果宋凝是賤人,那她也就成了賤人,宋晏江是男賤人,羅氏是女賤人,全家都被他罵進去了。
在場的丫鬟廝聽了都在捂嘴偷笑:羅氏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生出宋雲煙這麼愚蠢的女兒。
夜晚的風輕輕吹過,宋凝轉頭看向羅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雲煙隻比我了兩個月,這樣的年紀可算不得了吧,長姐如母,她不尊重也就算了,還故意放出惡狗來咬,這就是身為相府姐的教養?從到大,你們就是這麼教他的?”
“宋凝,你少強詞奪理,顛倒是非黑白,那大黑狗明明是我帶來看家護院的,又不是故意對付你的,你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羅氏被宋凝駁得啞口無言,宋雲煙氣不過,幫著怒斥宋凝。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宋凝望著宋雲煙的眼睛,傲然道:“原來是這樣,竟是我錯怪妹妹了麼?不過這惡狗實在是凶狠,還沒等它看家護院隻怕就把國公府的人都給咬傷了。”看似平靜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不屑與嘲諷。
羅氏早就知道這大黑狗是宋雲煙買來對付宋凝的,可宋凝這樣一,倒是讓她不知道什麼好了,望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羅氏現在的局麵對煙兒很不利,速戰速決是最上策,迅速權衡了利弊,羅氏的神色變了變,鄭重道:“既然都是誤會一場,就都散了吧,散了吧!”
羅氏望了宋凝一眼,一甩衣袖,離開了,身後跟著眾多丫鬟,嬤嬤。
宋雲煙狠狠地瞪了宋凝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被羅氏拉走了。
劉宏走後,宋凝回了關雎院,洗漱完了之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一大早就收到諒妃讓她進宮的旨意。
她昨剛剛設計讓上官瀚進了大牢,今德妃就召她進宮,擺明了沒安好心,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她即便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宋凝剛走到國公府,就見到門口停著一輛再熟悉不過的馬車。
“走吧,我送你進宮。”清潤的嗓音突如其來的響在耳邊,優美動聽如琴音。
宋凝側目,看到了陸墨北,他站在馬車的側邊,得體的華袍線條流暢,清雋高貴,刀雕斧刻般的容顏,俊美如畫卷。
附近的妙齡女子們也看到了陸墨北,俏臉通紅,含羞帶怯,美眸裏桃心紛飛,宋凝皺起眉頭,心中腹誹,一個大男人,長那麼好看幹什麼,走到哪裏,都惹來大堆桃花:“你來這裏做什麼?”
陸墨北看著她不悅的目光,眼瞳浮現不易察覺的清笑,聲音淡淡:“皇上召我進宮,反正你也要進宮,不如一起!”
陸墨北馬車都停在了門口,她難道還能拒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