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是逼宮,上官瀚也不想被下人所詬病,他這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是以他才一再讓衛帝退位,這樣他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你們喬家背著朕,偷偷扶植了這麼多勢力,真是好,好,好!”衛帝怒極,一連了三個“好”字,同時心底暗暗著急,這禦林軍怎麼還不來?
“皇上這話的,若是皇上把位置傳給三皇子,哪裏又會多出這麼些事端來呢?”這次開口的人變成了喬新國,那日他被那名女子所傷,雖不是致命之毒,卻也讓他修養了幾日,沒想到他不過一時不注意,上官瀚竟然捅出這樣的簍子來,這上官瀚是他們喬家唯一的男脈,他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官瀚被處死,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了,把這大黎的江山全部掌握在自家人手中,為了今,他們已經籌謀多年,多年的辛苦,多年的心血為的就是這一朝!
“想讓朕退位,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衛帝瞪著上官瀚等人,就是不鬆口。
“你!”上官瀚被衛帝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道:“兒臣已經給過父皇機會了,既然父皇一意孤行,不肯退位,那就休怪兒臣心狠手辣了!”
他想要名正言順地登基是不假,可衛帝一直不肯鬆口,那他就隻能強攻了,等他坐上皇位,若是有人敢有閑言碎語,他便殺了那人,來一個他殺一個,來一雙他斬一雙,他就不信還有人敢忤逆他!
話音剛落,上官瀚手中的長劍便脫手而出,直直地朝著衛帝的心口處飛去,寒光閃閃,千鈞一發。
衛帝不知為何就定定地站在那裏,不閃不避,眼看著利劍就要刺中他的胸口……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射出一道強勢內力,“叮”的一聲,長劍應聲而落,掉在衛帝的麵前,隻差那麼一毫厘,長劍就要刺中他!
上官瀚氣急敗壞,誰?到底是誰悄無聲息地打落了他的劍?
掃視一圈,上官瀚憤恨的目光落在薛鄴岩的身上,在這大殿裏的大多都是酒囊飯袋,會武的也已經被控製起來了,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打落他的劍,那饒武功造詣一定在他之上,上官煊和他武功差不多自然排除,至於陸墨北那個傻子世子,恢複了神智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廢物,剩下的就隻可能是血薛鄴岩了!
雖然薛鄴岩平日裏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能讓衛帝也防備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簡單角色,今日看來,他果然不像世人眼中那樣紈絝驕奢,不學無術。
“薛鄴岩,是不是你?”上官瀚瞪著薛鄴岩,心裏已經篤定了是薛鄴岩下的手。
薛鄴岩被上官瀚的質問嚇了一跳,無辜地看著上官瀚,道:“三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上官瀚開口,薛鄴岩繼續道:“不過本王倒是要奉勸三皇子一句,禦林軍馬上就會趕來,到時候你和你的手下一個也逃不了,倒不如現在放下兵器投降,不定皇上還會原諒你。”
薛鄴岩的倒是好聽,他隻不過與譚婉儀搞在了一起,衛帝就能要了他的命,他如今逼宮篡位,衛帝絕對不會放過他?
“晟王還真是忠心耿耿呐,隻不過這宮裏已經盡在本皇子的控製之中,禦林軍們一時半會兒可趕不到。”
上官瀚自信的聲音飄散在大殿中,大臣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是驚恐萬狀,生怕上官瀚下一個就拿他們開刀。
倒是薛鄴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這裏不是血腥的殺戮之地,而是他的晟王府,閉著眼睛不再答話,似乎根本不關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上官瀚自知不是薛鄴岩的對手,現下不宜和他起衝突,等他當了皇帝,想要對付薛鄴岩就容易多了。
一把奪過身旁黑衣侍衛的長劍,上官瀚正準備重新殺了衛帝,就聽得殿外有激烈的打鬥聲傳來,上官瀚眉頭一蹙,道:“你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