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薇帶幾個人參觀了收容中心的設施,笑道:“從前這些醫療設施都是沒有的,幸虧大家的捐款,才慢慢購置了這些東西。”
“我們會在學校好好宣傳宣傳,呼籲大家給你們捐款的。”沈思遠打包票道。
“謝謝。”蕭書薇莞爾一笑。
林珠看向旁邊一個籠子,籠子裏一隻說不上品種的雜毛犬正躺在那裏,身上打著繃帶,掛著吊瓶。
她忍不住蹲下來,仔細觀察那隻狗。小狗虛弱喘息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這隻狗怎麼了?”林珠忽然問道。
蕭書薇在她身邊彎下腰,歎口氣道:“好像是被車撞了,送過來的時候傷口都化膿了。據說它已經在馬路邊上躺了好久了,後來有人看不下去,就送到我們這裏來了。”
林珠摸了摸她口袋裏的治愈之風。她有隨身攜帶治愈之風的習慣。
她趁幾個人圍觀手術台的時候,悄悄地將治愈之風塞進了小狗的身體下麵,並且將卡片的效果激活了,過了十幾秒後,小狗的喘息漸漸地平複了許多,還微微睜開眼看向林珠。
林珠鬆了口氣。
小狗旁邊的籠子裏還躺著一隻狗媽媽,它的身邊擠著三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狗,都還沒睜開眼睛。
蕭書薇說,這隻懷孕的母狗是有人送過來的,因為他們家要搬家,沒時間照顧她,就把她丟在收容所了。被主人丟棄的母狗有幾天不肯吃喝,每天就在籠子裏哀鳴,收容所的人不得不給她輸營養液。
“我們這裏好多貓狗都是被主人拋棄的。”蕭書薇歎息道,“上次有個女士把狗送過來,說是她男人嫌狗還要上狗證浪費錢,就要把狗賣給狗肉館,她不忍心,就把狗偷偷送我們這兒來了。送來的時候那隻狗都好幾天沒吃飯了。”
顧曉婉道:“這麼可憐?”
蕭書薇卻笑了笑:“它還算運氣好的,有得是更可憐的。有一些病了的和受重傷的動物,實在救治不了了,就隻能安樂死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男人就抱著一隻貓走進了手術室。那隻貓渾身都是血,兩隻耳朵都斷了,眼睛被血塊糊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蕭書薇驚訝道。
“剛才接到的求助電話,一隻小野貓,被幾個熊孩子給虐待了。”那個男人蹙眉道,他把小貓放在了手術台上,然後對蕭書薇道,“你把銳銳叫來。他應該在樓上。”
蕭書薇答應一聲,就匆匆地轉身走了。
幾個人見他們都忙著搶救受傷的小貓,便不好意思打擾,悄悄地走出手術室。
林珠有些後悔剛才把僅有的一張治愈之風用了。
現在她已經沒有魔卡能用在小貓身上了。
幾個學生隨後自己上樓參觀了一圈,樓上收容的大多是流浪貓;在其中一個房間裏,林珠看到了之前在貓販子裏那裏見到的那隻大白貓,但是那隻英短已經不見了,八成是被人領養了,又或者是被它原本的主人帶回去了。
林珠拍了許多照片。
她抓拍到了小動物們許多精彩的瞬間,有依偎在媽媽懷裏的,有仰頭眼巴巴地望著鏡頭的,有賣萌在籠子地打滾兒的,還有病怏怏地倒在墊子上兩眼無神的。
其他三人最喜歡其中一張花貓的照片。
林珠恰好拍到了那隻花貓抬頭仰視窗台的側臉。隔著鐵籠子,花貓的眼睛明亮又清澈,仿佛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和期待。
等他們回到一層時,蕭書薇告訴了他們一個壞消息。
剛才那隻受傷的小貓沒搶救過來,已經死了。因為它的肚子被熊孩子割破,內髒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