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門被推開。
一個高大修長的人影從光影裏快步走了進來,渾身都散發著冰冷個狂暴,像一個魔王。
一個人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床邊有一灘人血。
一個女子坐在桌子邊喝茶,見到來人,不見起身,瑟縮了一下身體,臉上掛著涼薄的笑意,“王爺,你來了。”
三王爺仔仔細細審視了鬱汀錦一眼,看的對方安然無恙,氣息才漸漸平穩下來。
他以為她走了。
他曾經以為餘生,他隻要對她好,他隻要做到他所有能做到的,她就會喜歡上他。
即使,她有喜歡的人又如何。
可成親七八年,他才知道他護著的這個女人是一塊永遠也捂不熱的石頭。她對所有人都好,連貧民乞丐都能得到她的溫柔和善意,她卻把所有的冰冷都盡數給了他。
“跟我回去。”可一想到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一個屋子,連一個陌生人都能得到她的關心,三王爺就止不住內心的狂躁。
一狂躁,腦袋就頭疼欲裂,他就想打人,就想殺人。
鬱汀錦眉眼如刀,字字冒著寒氣,痛得眼睛都紅了,依舊倔強著:“還請王爺鬆手。”
“鬱汀錦,你想本王鬆手?除非本王死!”
三王爺微微鬆手,緊張地看著鬱汀錦,可又無法靠近。
他怕他又傷到她。
她知不知道,他為了得到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連皇位競爭權都放棄了,就是為了得到她。
他做皇帝就是為了能夠得到心愛的女人,如果得到了心愛的女人,他又要皇位做什麼?
三王爺想到這裏怒火衝天狠狠地拽著自己的王妃,“怎麼?不想跟本王走?”
“那本王現在就殺了躺著的殘廢。”
一擊,萬年無辜躺槍。
“王爺!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傷及無辜。”
“不要叫本王王爺,要叫本王——夫君。錦兒,你還記得你第一個丫鬟是怎麼死的嗎?”
她的第一個丫鬟叫綠蔓。
鬱汀錦當然記得,成親當天,她趁江庭風在應酬,逃了出來,被江庭風親自抓了回去。江庭風把綠蔓捆起來,活生生清蒸。綠蔓的慘叫聲,成了她的噩夢,她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你是魔鬼!魔——鬼!”
鬱汀錦聲嘶力竭,拚命想要掙紮,卻抵不過身強體壯的江庭風。
江庭風一拉,將鬱汀錦困在懷中,俯下身,撫摸她恐懼美麗的眼睛,“本王就是魔鬼。”
“錦兒別害怕,本王是不會傷害你的。”
鬱汀錦一頭美麗的珠釵襯得她臉色越發蒼白,想起江庭風的暴行,渾身痛苦的記憶都被觸發,拚命搖頭。
她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魔鬼。
這個愛她比殺死她更讓她恐怖的魔鬼。
他的愛太沉重,她負擔不起。
“錦兒,我這就殺死這個女幹夫。”
二擊,萬年。
江庭風拔出劍,深吻了一下自己的王妃,努力掩蓋住她不信他的事實。
“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會知道。乖,別害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江庭風憐惜地撫摸著鬱汀錦的臉,眸子裏全是悲慟和快要爆發的憤怒。
萬年生怕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繁花突然破功,隻得佯裝重傷從床上跌落下來,跪地磕頭,打斷了江庭風又想再吻吻鬱汀錦的舉動,“王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