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可把小二哥我難住了。這種花是禁忌,說不得。”
其實,罌粟花也是禁忌,兩種花都有一種寓意,那就是以死亡為終結的愛情,屬性為極陰。
他們店占了的地方,下麵是曾經的古戰場。那雙罌粟繪鞋子是用來吸收整個店的陰氣,用來和其他的陽氣平衡,不讓鞋子成精怪。賣掉了,還會再有一雙一模一樣的放在同一個位置。
就算不賣掉,也會被更換掉。
其實,銷毀更好,畢竟那鞋陰氣重,一般人壓不住。一來商人重利,二來小二哥覺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沒有就算了,我也是隨便問問。”萬年笑著,一臉的無所謂,就像真的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等二人走出店麵。
店小二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其實,卡薩布蘭卡也不是說不得,隻是那位佳人背後的公子看得他靈魂都在發抖。
“把鞋換上。”
萬年看著周圍來往的人群,再看看京墨,無奈。
大街上換鞋,她可做不出來。
京墨是一刻也不想萬年再穿著那雙百合繡花鞋,他總覺得看久了那鞋上的百合就沾滿了血變成了紅色,像紅色的蓋頭,像誰手腕流出的鮮血,像凶殺案現場的那雙鞋,吊死在梁上的柳家公子的腳不停在眼前晃……
京墨牽著萬年走了很久,終於走到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一把把萬年架起來,放在不太高的樹枝上。
萬年一聲驚呼還卡在喉嚨,屁股就已經坐在樹枝上了,用鞋輕輕踢了踢京墨的衣服,“寶寶,你這是要幹嘛?”
樹枝很矮,萬年坐在上麵。
京墨一絲不苟地把萬年的鞋子輕輕脫掉,把襪子的褶皺理平,拿出新買的鞋子給萬年一隻一隻穿上。
京墨清雅的容顏變得冷峻,全程認真肅穆就像在完成一個儀式一樣。
萬年也不好出聲,動動腳趾發現鞋子的大小剛剛好。
開心。
京墨舉起手像抱猴子一樣把萬年抱下來。
萬年走了幾步,越發喜歡新鞋子。
罌粟繪,她的脖子上就有一朵罌粟。
萬年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弄髒了新鞋子,所以走得比較慢。
京墨也由著她去了。
隻要,她不穿那百合,穿啥都好。莫名地就覺得罌粟花很襯十月,十月就是他的毒,戒不掉的甜。
可再過一會,飯點快要過了。
“寶寶,你放我下來吧。”
京墨:“……”
“熱~”
京墨又把萬年放下來,“想吃什麼?”
“傷心涼粉。”
好的,第一次約會,居然去吃傷心涼粉。
……
萬年吃得嘴唇紅豔豔的,跟著吸血鬼似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一看對麵京墨早已經眼淚長流,忍不住笑了。
京墨淡淡地看了萬年一眼,給她舀了一勺特製的辣椒油放在碗裏。
萬年辣的眼淚汪汪,流著眼淚努力保持微笑:“寶寶,怎麼辦?我感覺我現在好傷心。”
她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次吃傷心涼粉,她還是哭了,那個時候也是流著眼淚努力保持微笑。
隻不過,那個時候物也非人非往事隨風吹,撿不回相思,也收不回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