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立刻眸光低沉看了王龍一眼,又轉眼瞪了了口無遮攔的李又又一眼。
任仙倒是無所謂,看著自己脫掉的指甲油,有些煩躁,喊了一聲:“王龍,你聾了嗎?”
王龍在一群人中年紀最大,被揭穿,就算臉皮再厚,臉色白了白,喝道:“誰要想就自己去救。其他人跟我走。”
任仙走過李又又身邊時,“小姑娘,我們大人之間的事,講究你情我願。有些事啊,你是羨慕的,羨慕不來的。”
十九歲的李又又站在原地:“Pi。”
明明開始就攀上了王龍,最後又嫌棄人家老古板不中用。
李又又剛準備委曲求全跟隨大部隊一起走,就看到有一個人和她一樣留在原地。
“冬君?”
李又又眼神亂飄,臉頰緋紅,舌頭都不利索了:“冬君,你要去救她嗎?”
冬君笑了笑:“嗯。那我們一起?”
李又又立刻拿起鋼管,心口鼓鼓的,“我們不要像任仙那個劍叉,做人不能沒良心。”
就算為良心丟了命又如何?
別人舍命救她,那她也不能怕死。
冬君一手一根鋼管,“好。”
然而,他們用盡全力衝過去,那些喪屍隻是胡亂打了幾下,把他們的鋼管打斷了,又朝打傘的人低低咆哮了幾聲,輪到他們時就朝他們邊大聲咆哮邊吐口水,然後走了。
走了……
喪屍年跳下來,把冬君和李又又,一人拍了一下。
兩人齊齊跪在了她麵前。
喪屍年撿起鋼管掰斷,打到幾棵樹子上。
李又又抖了一下:這裏怎麼有樹,他們剛剛怎麼沒有發現?
冬君:我也懵逼。
幾隻喪屍飛快地抱著樹跑了。
兩人剛要起來。
就被喪屍年又拍了一下,跪在了土裏。
李又又:“女俠,對不起,我們兩個渣渣影響了你的發揮,你才是老大。”
冬君:“別怕,我們沒有敵意,我們是過來救你的。”
喪屍年偏偏頭,把兩個人的腦袋摸了摸,敲了敲,給一人敲了一個包,還好奇地摸了摸兩個包,微微偏著腦袋近距離地打量著。
摸包時,直把兩個人痛得眼睛亂眨,齜牙咧嘴。
喪屍年把兩個人拉了一下。兩人膝蓋疼痛站立不直,一時像被提起翅膀的小雞。
喪屍年一鬆手,兩人膝蓋下的坑又深了一點,兩人重新跪下去。
“嘭!”
“咳咳咳!”
李又又和冬君兩人被灰塵嗆得直流眼淚和鼻涕,捂住鼻子打噴嚏。
喪屍年跪在兩人麵前,在冬君眼角摸了一下,嚐一嚐,皺了皺眉頭。
李又又:“你好,我叫李又又。”
冬君:“我是冬君。”
喪屍年看著嘰裏呱啦的兩人,無聲地張了張嘴巴,把咆哮壓了下去:“……”
李又又:“她似乎不會說話。”
冬君:“以後,我們可以教她。”
怎麼感覺像帶孩子,像養寵物一樣?
喪屍年覺得跪著並不好玩,於是又站起來,扛著傘,圍著兩個人來來回回走,給一人一點口水,把兩個人揉成雞窩頭才鬆手。
李又又:“她……這是在……做什麼?”
冬君:“大概……是做標記吧。”
李又又:“我懂,就跟貓貓狗狗喜歡蹭人一樣。”
李又又:“話說我們為什麼要跪著說話?”
冬君:“那我們還是站起來吧。”
兩人站起來,往前走。
他們雖然可以自己救這個奇怪的人,但是他們不能做主收留她,因為他們所在的是一個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