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就是個野孩子。
沒有父母愛,也沒愛上任何人。
萬年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被定住了一樣,鼻翼翕動。
她可能需要找一把刀。
萬年在廚房找到了一把菜刀,磨了一刻鍾,用拇指刮了一下,後鋒利。
能一刀切。
她有個屬性皮厚。
刀要利!
屬性坑我。
萬年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揮刀……自……宮。
既然性別能轉變。
那她把男性這個性別毀掉,就隻能一直停留在女性了吧。
嘿嘿嘿。
萬年露出一抹得意而又危險的微笑。
血厚就是任性呐。
有屬性就是好。
萬年拿了一根長蘿卜練習了很久,咬住一根布條,終於在心滿意足手法嫻熟中手起刀落,腦袋還沒反應過來痛,幾道寒光接二連三落下。
萬年雙眼翻白,一頭倒在了血泊當中,暈死過去。
藥、水、布條通通都沒來得及用。
……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身上某處痛的要死,一會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摸東西,再一會就像聽到有女人在哭喪一樣。
萬年眯眯眼睛,透過茅草屋的洞發現天已經亮了,動了動,發現自己在一個懷抱裏,“嘶~”
“你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溫潤清涼的男聲。
萬年眯開眼睛,喉嚨發幹,難受地皺了皺眉頭,嘶啞著聲音,“你……是誰呀?”
那收拾藥箱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東西,一股子書卷氣息,溫雅瀟灑的眉眼,眸子深處卻是鬱鬱寡歡,像個沒有心的死人一樣,薄唇輕啟,“稍等,水馬上就來。”
萬年身體幾乎不能動,梗著脖子湊到碗邊小口小口的喝水,喝夠了,歇了口氣,“謝謝大夫。”
“大夫!我……成功了嗎?”
那男子放下碗,看著萬年希冀的眼神,眸色沉了一下,“你已經是凡仙了,此時被割斷,可以再生。”
萬年盯著薄被下的某處,隻覺得血液逆流,心肌梗塞,哽哽噎著艱難開口:“所以……我現在……是太監?”
男子不置可否,“會有一段時間。”
萬年腦袋垂地低低的:“真的沒辦法改變了嗎?”
本以為男子不會回答,沒成想男子遲疑了一下,“男女真有那麼重要嗎?”
他也是草木修行而來,雌雄同體。
花界的生靈天生美貌,長相更適合化作女子。
在眾多草木選擇女,他成為了花界有史以來第一個男性。
萬年:“很重要。”
她的心是女的。
她要表裏如一。
那男子看著萬年蔫頭耷腦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歎了口氣。對於他來說愛一個人就是愛,哪管是對是錯,是男是女。
萬年:“我還可以變成女人嗎?”
男子:“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辦法……”
男子還沒說完,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就衝了進來,嬌小的鼻子紅紅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坐在床邊,拉著萬年的被子下的手:“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萬年腦袋被女子哭得嗡嗡響,“別動……痛。我沒有想不開。”
女子立刻放手:“你不能變成女人,我不要跟你做姐妹。”
萬年聽到男子說了幾個字,一抬頭人就消失了。
萬年有點煩躁,“可我現在是個殘次品。”
仙,還是雌雄同體是非常被人瞧不起的。
所以,萬年原身才在這旮遝裏住。
唯有麵前的這個原產地的檸檬精一直以來對她這個外來花卉不離不棄。
其實人家是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