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到萬年了。
他又跑到樓梯間的窗戶去看,看著萬年慢慢地朝那邊走。
同劇組的某人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嘿!白澤,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你不會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了吧?”
說完話,某人又覺得自己怎麼能跟白影帝開這麼輕……佻的玩笑呢?
失策。
不過,他倒是從來沒有看到白澤留意過哪個女人。
白澤直起身子,看了某人一眼,不置可否。
某人看著離去的背影,摸摸鼻子,“呃……被無視了。”
……
晚上,萬年餓得不行,躡手躡腳走下樓,打開冰箱翻了翻,找到吃食。
咦?
誰還帶了啤酒。
再打開冰箱把冰糕拖了一個出來。
“晚上,吃冷的不好。”
萬年嚇得冰糕都差點扔了。
大半夜背後突然出現一個人,簡直要嚇死個人了!
一隻手伸過萬年的肩膀,打開了冰箱另一道門,拿了一聽啤酒。
萬年放棄冰糕,拿了一個冰棍,一轉身,一頭撞到某物上,惱火地抬起頭,目光凶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兩腮鼓鼓一動一動的。
可是她東西還沒有吃完,這樣隻會讓她像一隻偷吃東西的小老鼠,被人發現了,還虛張聲勢。
臉被修長的手指一捏,萬年想要罵人。
嗯……等我吃完再罵。
萬年拍下手指,吞咽了幾下,才把東西吞完,警惕地拿起冰棍懸空在對方的肩膀上,氣勢洶洶的眸子黑的發亮,壓低了聲音:“你給我起開!”
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人!
哼,她都看到了。
一樓,爸媽和劇組另外幾個人住在下麵。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吵到他們。
冰箱門一關,眼前一片黑暗。
“我叫白澤。”
“好。白澤先生請你讓開。”
白澤:“你要吃冰棍?”
糟糕,冰棍有難。
萬年把冰棍一扯就發現被人握住了袋子的另一頭,氣得咬牙切齒:“你要幹嘛?”
白澤依舊重複著那句話:“晚上,吃冷的不好。”
萬年翻了個白眼:“我吃我的冰棍,你喝你的涼啤酒。”
白澤:“阿姨,不會讓你吃的。”
陰險狡詐!
萬年:“說吧,條件。”
談不攏,就別怪她無情了。
後路她都想好了。
近距離,踩腳,撞身,斷子絕孫腳。
白澤:“你……的冰棍分我一半。”
白澤打開冰箱透點光出來照明,萬年惡狠狠把冰棍掰斷。
“嘎嘣脆!”
一人一半。
萬年拿著棍子,就把袋子讓給了白澤。
萬年拿著冰棍上樓,突然轉身,輕飄飄說了一句:“聽說晚上喝冰啤酒,容易殺……精。”
此仇不報非君子。
胡編亂造嚇死你。
誰讓你分我冰棍。
隻要他晚上不喝啤酒,就不容易起夜,他們就不容易撞上。
萬年上樓,用腳關了木門,用手關了防盜門。
樓下。
喝啤酒的人聽到萬年幸災樂禍的聲音,拿著啤酒的動作一頓,起身把啤酒放進了冰箱。
一切才剛剛開始。
白澤在一片黑暗中,不緊不慢吃著冰棍,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
導演起來上廁所聽到食物咀嚼的聲音,“難道是有老鼠?”
再仔細一聽,又什麼都沒有聽到了。
“大概是聽錯了吧。”
他今天可是看到了這家有條灰白灰白的貓兒。
等導演走了。
白澤才打開自己的房門,躺在床上,“你複活了我,我就會生生世世跟著你。”
“凡人的生命那麼短,不停地輪回,就算經曆千年萬年。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