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醜麼？”
沈澤的聲音很好聽，還帶著一絲絲少年稚嫩的音色。
沈妍白了沈澤一眼，顯然是不想跟沈澤計較這些的。
“你這幾天又跑哪裏去了，都不來看我。”沈澤開始翻舊賬。
沈妍撇嘴， “忙著賺錢啊。”
“怎麼賺錢？那麼忙麼，都沒時間來看我。”沈澤到是笑了笑，說著說著，就有點生氣了。
沈妍喝著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沈澤，“我怎麼聽你話裏有話呢？”
“那就對了，證明你還沒有完全變成傻子。”
沈澤的話裏不僅有話，還帶刺了，語氣都變得有些衝了起來。
沈妍放下手中的粥，擦了下嘴角，坐在沈澤的對麵，“你什麼意思啊？臭小子！”
沈澤咬了咬牙關，欲言又止，閉上眼睛，也偏過頭去，幹脆不理沈妍了。
那一副好生失望，卻又不能說的樣子，讓沈妍覺得好笑。
沈妍擰眉，問他：“你知道我一天多累嗎？你還氣我。”
“我可沒有讓你那麼累，都是你自找的！”
沈澤的話有些帶氣，沈妍不是聽不出來。
沈妍抬手，推了一下沈澤的腦殼兒，又說這些沒用的話，真的很煩。
她這麼辛苦究竟為了什麼，沈澤難道不知道？
沈澤視線投在窗外，太陽光緩緩上移著，沈妍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眸中的怒火。
沈妍不以為然，繼續喝粥，他卻更生氣了，“沈妍！”
第一次，那麼生氣的喊她名字，那道少年音裏滿是討厭，而不是喜歡。
沈妍怔住了，他語氣裏的討厭，不是憑空而來的。
“你能不能別糟踐自己？為了錢，你連自尊都不要了是不是？”
沈妍笑著看沈澤，問他：“你胡說什麼呢，誰不要尊嚴了？”
“為了幾個臭錢就把自己給賣了，你還真是要尊嚴呢。”
沈澤眼眸裏很快簇成了一團火，如果他的生命要姐姐的尊嚴來換，他寧願別活著。
“誰告訴你的我把自己賣了？”
沈妍咬牙，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床頭櫃上，猛地拍了一下，“是不是沈園？”
近期沈澤也就接觸過沈園和喬英子，除了這兩個人，沒別人了！
怪不得沈澤當時就病重直接進了搶救室。
“是沈園在你麵前胡說是不是？”
沈妍指了指沈澤，怒火不請自來，她忍不住笑出來，“沈澤，我才是你姐姐！不管旁人說什麼，你該相信的是我，你知不知道？”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沒有做那種事情是嗎？”
沈澤一眼的失望，他的那雙眸子，讓沈妍覺得媽媽此時就在自己的麵前。
媽媽重病時，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用著這樣的一雙眼睛看著自己，沈妍這輩子都忘不掉。
“我做什麼事情了，你到是說說！”
沈妍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明知道自己這會兒不應該跟沈澤計較這麼多，可實在是忍不住。
沈澤看著沈妍的眼睛都紅了，那麼羞恥的事兒，他根本就沒臉說出來。
可看著沈妍生氣，他又何嚐不是。
“說啊，看著我幹什麼？”沈妍也被氣壞了，眼睛跟著泛紅。
“你不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