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如果真是撿來的，那其實沈誌文也挺偉大的了，畢竟把她養大成人。
……
飯後，老爺子將顧聞霆支開，剛好顧十七找顧聞霆有事兒。
於是客廳裏隻剩下沈妍。
“爺爺，我去幫忙刷碗吧。”
沈妍指著廚房，老爺子指了指沙發，“坐下。”
“我……”
“我顧家還沒輪到讓你一個外人刷碗，快坐下！”
這一口一個外人，真是不好聽。
可人家都說自己是外人了，沈妍自然沒道理不坐下了。
“沈妍，你是真的喜歡顧聞霆嗎？”
老爺子的問題，又問回來了。
“是。”沈妍點頭。
耳邊傳來顧聞霆的那句——再也見不到沈澤。
她是怕的。
顧聞霆有那個本事，她相信。
“你確定不是為了顧聞霆的錢來的？”
老爺子又是一陣盤問，搞得沈妍很是無措。
“爺爺你別搞笑了，我要是真是奔著錢來的，我找他幹嘛？我找個單身的年紀大的，一身病的，嫁過去等他死了家產都是我的，這樣不好嗎？”
沈妍掰弄著手指，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心虛。
這麼回答算不算變相的又把老爺子給懟了？
老爺子沉默不說話了，看著沈妍的目光裏竟然還帶著絲絲的佩服。
沈妍有些慌了，雙手合十，緊握住，不敢摳手心了。
“爺爺，我錯了。”
先道歉吧。
“錯哪兒了？”老爺子覺得好笑。
“我這嘴，總沒個把門的！”
老爺子哼了一聲，“這不是你的特點嗎？”
特點？
“這難道不是無知、沒素質、沒教養嗎？”
老爺子挑眉，沈妍扁嘴，“你先前那番話，不就是在說我沒素質沒教養嗎？爺爺，我聽得懂。”
沈妍低著頭，也不抬頭了，到是委屈巴巴的。
其實她不是沒教養。
她的所有渾身帶刺，嘴巴沒個把門的，都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她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但她比任何人都脆弱。
“你能聽懂也好，免得我再費口舌。”
老爺子試圖去拿茶幾上的茶杯，沈妍看過去，茶杯是空的。
便蹲下來，幫爺爺沏茶。
“爺爺喝茶。”
沈妍乖乖遞過去，這會兒還真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了。
“你那後媽，可還欺負你？”老爺子忽然詢問。
沈妍抬眸，搖搖頭，“沒有。我們最近沒有再見麵，聞霆把我保護的很好，一直幫我把網絡上的新聞往下壓。”
“那就很好。”
老爺子抿了口茶，點了點頭，這孫媳婦兒給沏的茶，就是香。
“這女孩子啊，在外也好，在家也好。得足以尊重自己，才能讓別人也尊重你。”
沈妍瞧著他，不言語。
老爺子繼續道：“你若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將自己往塵埃裏埋，那別人自然也瞧不起你。”
“沈家著火那事兒，和你有關吧？”
沈妍低下頭，生怕被老爺子又說沒素質。
誰知，老爺子卻笑了，“很好，有氣魄，有膽識，有報複心！”
噗，如果真是撿來的，那其實沈誌文也挺偉大的了，畢竟把她養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