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人死不能複生。”
沈妍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道理她都懂。
她不想聽什麼大道理，無聊。
“沈澤的死和沈家的人脫不了幹係。”
喬英子和沈園一定從中作梗了，不作梗才怪了！
沈妍起身。
晉辭伸手拉住沈妍，沈妍笑了笑，“老大。”
晉辭不知道沈妍要幹什麼，隻是第一反應是，他應該抓住，不應該放手。
沈妍慢慢拿開晉辭的手，晉辭上前來，“你要幹什麼？你不許做傻事！”
“阿妍，隻要你開口，什麼事兒我都幫你做，你不可以自己動手！”
“老大你說什麼呢，你以為我要去弄死她們嗎？”
“老大你怎麼回事兒啊，弄死人這種事兒怎麼能讓你來呢！”
沈妍的語氣太平靜了，平靜的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她越是這個樣子，晉辭就越是害怕。
“不管怎樣，任何事兒，你都不許親自動手！”
“我當然不親自動手了，我又不傻。”
沈妍眯著笑，卻還是抽開手臂，再看晉辭一眼，“老大？”
“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支持我？”
“比如？”
晉辭知道，沈妍肯定是有打算了。
不然不能這麼看自己，更不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話。
她心裏有數。
沈妍沒說話，低下頭來。
有些決定，總該做的。
“回吧。”
“我沒什麼事兒了，我得出去一下。”
沈妍拿開晉辭的手，忽然往外走。
“你去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晉辭這次絕對不會放沈妍一個人出去了。
她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沈妍這個笨蛋，她到底知不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在她的身後，任何事兒，他都會幫她的。
不用親力親為的！
“別跟著我。”
沈妍站住腳步，晉辭也跟著站住。
你見過黏人的大BOSS麼。
就是此時晉辭這樣子的。
“你再跟著我，我要生氣了。”
晉辭無所謂沈妍生不生氣。
沈妍直接進了電梯，晉辭緊跟其後，沈妍沉默。
外麵天都黑了，還下大雨，他怎麼可能讓沈妍自己出去。
晉辭從護士站拿了雨傘，遞給沈妍。
沈妍站在住院部門口，紅色的燈光閃爍，路上沒有行人。
雨點砸在地麵上，濺起水花。
沈妍靜靜的看著，隨後看向身邊的人，“老大，對不起。”
晉辭向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沈妍這副模樣，就是要有事情發生，他能感覺出來。
“別跟我說對不起，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生活下去！”
“你看看你現在一副什麼鬼樣子？”
沈妍笑了笑，扁嘴，還在開玩笑，“什麼樣子？我進了生日宴照樣是全場的焦點。”
“雖然我被全城的人唾棄，可誰人見了我，不得恭恭敬敬叫我一聲沈大小姐？”
“哪個男人見了我，不想過來跟我打個招呼？”
“老大，人都現實，你我都一樣。”
——人都現實，你我都一樣。
“你要做什麼，你告訴我，你讓我心裏有個底行不行？”
“妍妍，人死不能複生。”
沈妍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道理她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