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
他再次開口，“我說抬頭。”
沈妍隻好乖乖抬起頭，奶凶奶凶的瞪著顧聞霆。
“張嘴。”
像是照顧小孩子，每進行一步都需要提醒一聲。
而這小孩子一點都不配合。
“不吃？”顧聞霆眼眸微眯，直盯著沈妍，眼底裏閃過一絲狐疑。
沈妍瞪著他，不說話。
顧聞霆拿著碗，忽然喝了口粥，右手扣住沈妍的腦後，將沈妍拉近，吻上沈妍的唇，嘴裏的粥往沈妍的嘴裏送，動作如雲流水。
“唔……”
沈妍皺了下眉頭，心瞬間被提在了嗓子眼。
他冷著臉，又喝了口粥，再次摁住沈妍的腦袋瓜。
沈妍被強迫喝了兩口粥，咳嗽了一聲，委屈的看著顧聞霆。
“自己喝還是我來？”他冷著臉，語氣霸道極了。
沈妍伸手，他又要喝，沈妍忙著拿過來。
“我自己喝！”
眼看著小女人自己乖乖吃飯，顧聞霆眼底裏閃過一絲得意。
伺候人什麼的，他最會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總比餓死強。
見她喝到底，又喊管易，“再盛一碗。”
“夠……”了！
沈妍的話在嘴邊，管易已經帶著另外一碗往樓上來了，沈妍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生怕這話一說出去，顧聞霆就又來勢洶洶的直接喂她。
沈妍真是怕死了這個男人。
沈妍偷偷的看了顧聞霆一眼，他嘴唇上被咬過的痕跡有些顯眼。
她當時有點不理智，所以下嘴重了點。
估計很疼。
可是顧聞霆活該。
顧聞霆直視著沈妍，讓沈妍不敢再看他，隻能低著頭默默吃東西。
兩碗粥下肚，胃裏暖呼呼的，沒那麼空了。
可是心空了，該怎麼填呢。
沈妍遞過去空碗，他望著她，問：“還要麼？”
沈妍搖了搖頭，顧聞霆嗯了一聲。
沈妍垂下眸子，雙手繞來繞去的，“對不起。”
小女人忽然冒出一句對不起，動靜像蚊子一樣小。
“什麼？”顧聞霆偏過頭，沒聽到沈妍的話。
沈妍不敢去看他，隻是搓著手心，“我說……”
“我等會兒離開，不打擾你了，謝謝你。”
臨時改口，有些執拗。
顧聞霆冷冷的“嗯”了一聲，沈妍再看他，歪過頭，一雙眸子難得有些亮光。
“顧總。”
顧聞霆瞧著她，眼底裏滿是不耐煩。
大概隻有對待沈妍，才會有這種情緒吧。
明明無奈甚至嫌棄，可又不得不聽她把話說完。
“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妍往前靠了靠，杏眸幹淨純粹，除了一絲絲的難過，再無其他的神色。
顧聞霆眯起眸子，挑眉，“沒睡醒？”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她換個話題問。
“你沒有對不對？”
顧聞霆不說話，沈妍眨巴著眼睛，“娶我吧，我賊乖！還甜！”
顧聞霆：“……”
管易忽然敲門，他看著顧聞霆，聲音很輕，“顧總，有大會議要開。”
“知道了。”
顧聞霆起身，示意管易把床頭的東西一起收拾走。
沈妍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顧聞霆，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委屈。
她無聲。
他再次開口，“我說抬頭。”
沈妍隻好乖乖抬起頭，奶凶奶凶的瞪著顧聞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