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拿起一邊的果汁，喝了口，嘀咕著：“我若是嫁給顧總，算不算高攀？”
顧聞霆想了想，沒等回答，沈妍便搶先了，“算。”
“所以我是弱勢的一方，以後顧總一定得對我好點。”
顧聞霆：“……”
這個回答，還真是夠噎人的。
沈妍收回目光，眸子裏的那一抹小心翼翼，讓顧聞霆收入眼底。
表麵是在開玩笑，事實上，是在試探顧聞霆。
看顧聞霆會不會嫌棄她。
“顧總，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沈妍擦了擦嘴角，麵對著顧聞霆，一臉正經。
顧聞霆撇著她，不說話，等著沈妍的下文。
“我想送我朋友一個禮物，但我第一次送他東西，你說我送皮帶行嗎？”
顧聞霆眯起眸子，這事兒還來問他？
“不行。”他冷著臉，毫不留情，“你們很熟？送皮帶？”
“你知道皮帶對男人來說是什麼麼？”
沈妍小雞啄米的點著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不知道……
“但那個皮帶是店裏最貴的，還特別好看！”沈妍咬著下唇。
顧聞霆沉眸，冷漠無情，“送禮物要走心。”
“我挺走心的呀！我選了好久呢，我還想著送他香水，或者領帶！”
“那你說，香水、領帶、皮帶，哪個更適合送人呢？”
“一個都不適合。”某人沉著臉，完全一副跟沈妍對著幹的意思。
沈妍扯了扯嘴角，小聲問：“那你喜歡這些東西嗎？”
“不喜歡。”
沈妍沉默了。
不忘倒吸了一口氣。
不喜歡？
她花了好多錢錢買的啊。
不行，不喜歡也得送給他。
“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顧聞霆沒有要理沈妍的意思。
沈妍惆悵，怎麼覺得顧總好像有點生氣了？
她哪裏得罪顧總了嗎？
從包廂裏出去，大廚默默鬆了口氣，這小姑奶奶可算吃完了。
可累死他了！
“她買單。”
吧台附近，顧聞霆忽然指了指沈妍。
沈妍：“……”
“不是你請我吃飯的嘛……”某人委屈吧啦。
沈妍歎了口氣，難搞哦！
沈妍將銀行卡遞過去，服務生又遞過來，“你好女士，顧先生已經買過單了。”
沈妍站在原地眨眸，嗯？
得。
又被顧聞霆那老狐狸給耍了。
“女士，慢走！”
沈妍衝出店鋪，顧聞霆正靠在車旁看著自己，目光深邃而複雜，右手夾著香煙。
沈妍的腳步放緩，慢慢靠近顧聞霆，盯著他指尖的香煙，好奇：“為什麼總是放在手裏卻不抽呢？”
“你喜歡男人抽煙麼？”他問。
沈妍搖了搖頭，“不喜歡。”
顧聞霆挑了下眉頭，望著沈妍的眸子，那一幕在腦海裏回放，肩膀輕顫了一下。
“顧總？”沈妍歪過頭。
顧聞霆怎麼看著她發呆？
顧聞霆收回思緒，搖了搖頭，彈了彈指尖的煙，收回。
“那便不抽了。”
他嗓音沉磁好聽，沈妍笑了，“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抽煙？”
他偏過頭，瞧著沈妍，“我喜歡的人？”
沈妍眨了眨眼睛，跟著顧聞霆上車，默默係好了安全帶。
沈妍拿起一邊的果汁，喝了口，嘀咕著：“我若是嫁給顧總，算不算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