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能感覺到顧聞霆說這些話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狠。
意味著，這種他經曆過的事兒，他也同樣對別人做過。
“你說，我是怎麼過的？”顧聞霆笑著看沈妍。
沈妍吸了口氣，眯著笑，“好像沒我慘。”
“是麼？”他眸子裏泛著笑，嗓音低沉好聽，入耳，酥酥麻麻的。
沈妍輕咳了一聲，搓了搓手心，“你說我們倆在一起，這算是負負得正嗎？”
“負負得正？”
“你死過無數次，我也一樣死過無數次。”
能成為一個組織的王牌爆炸手，真當是隨便睡一覺就能被賜名的嗎？
還不是死過無數次，也沾染過人的鮮血。
沈妍打了個手響，“以後我們就是負負得正cp！”
顧聞霆：“……難聽。”
“還好啦。”
沈妍笑了一聲，起身，“吃飯吧，我等會兒還要準備第三期節目的錄製稿件。”
顧聞霆瞧著沈妍，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
沈妍走進餐廳，見顧聞霆沒跟上來，便往後退了兩步，趴在牆角，“不吃了嗎？”
他起身，跟上來。
他問，“想拿冠軍？”
沈妍搖頭，“也不是很想，就是看於心怡每天趾高氣昂的，不爽她罷了。”
“我和於心怡總是被放在一起比較，於心怡每次都輸。”
“冠軍不冠軍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讓於心怡知道她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她才不屑於一個冠軍，目光短淺罷了。
……
次日。
周六，剛好學校沒有課。
沈妍早早的起了床，顧聞霆已經在樓下看新聞了。
“顧總，早。”
沈妍坐在顧聞霆的麵前，顧聞霆抬眸，瞧了沈妍一眼，嗯了一聲。
“今天方便讓管易帶我在家裏轉轉嗎？”
顧聞霆點頭，不忘遞給管易一個眼神。
沈妍眯著笑，周末，反正在家裏也無事。
順便想想，怎麼把媽媽留給自己的手鏈從沈園的手裏拿回來。
“那你今天還要去公司嗎？”沈妍喝了口牛奶，咬了口煎蛋。
他搖搖頭，“今天沒什麼事兒，在家裏辦公。”
沈妍點了下頭，唔~
顧聞霆望著沈妍，放下手中的ipad，雙手環胸，“有事兒？”
沈妍眨眨眸子，搖搖頭，“沒！”
顧聞霆眯起眸子，沒？
肯定是有事。
沈妍吐了下舌頭，眯著笑，是有點事兒。
“那個，慕言……慕總，那事兒，怎麼樣了？”
沈妍雙手繞來繞去，問出這句話，全靠自己命大。
她問這事兒，簡直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她永遠都忘不掉自己轉身在衛生間門口看到顧聞霆的那一眼。
天塌了，真的塌了！
“想知道？”
顧聞霆挑眉，一雙眸飽含笑意。
沈妍想點頭，卻在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時，遲疑了。
“你不是有人家的號碼麼？自己打電話問。”
沈妍立刻笑了，好生狗腿的湊過去，幫顧聞霆捶捶腿，捏捏肩。
“顧總瞧你這話說的！”
“我有你這麼一尊大佛，還用我自己打電話嗎？”
沈妍咬著下唇，在報仇麵前，臉算個屁啊！！
狗腿馬屁就完了！
可她卻能感覺到顧聞霆說這些話時那種發自內心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