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和顧聞霆在一起這麼久，開心嗎？”
老爺子輕聲問。
就像爺爺那年問自己——有了弟弟，開心嗎？
沈妍點頭，“開心。”
“他待你好嗎？”
沈妍又是一陣點頭，何止好，“他快把我寵成小公主了。”
“那還不好？你們女孩子，就應該被捧在手心上。”
顧忘川聲音溫柔，卻不乏慈祥。
顧爺爺真的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暖的人，雖然偶爾嚴肅，但總覺得他那是幼稚的可愛。
“爺爺，我從小到大都不是被寵著長大的。”
顧忘川笑，“那剛好，你現在跟了聞霆了，就讓他寵著你！以前沒被寵過，後半生讓他都給你補回來。”
沈妍點著頭，“是，聽爺爺的。”
“所以，我特別好奇一個問題。”
老爺子抿唇，想了想，欲言又止。
“爺爺你說。”沈妍乖巧點頭。
“你真的愛他嗎？”
老爺子停下腳步，沈妍的步伐也跟著停了下來。
顧忘川看著她，直說了，“其實我調查過你和聞霆。”
“你當時是被他臨時拉過去充當女朋友的。”
“後來你嫁給他，也是因為弟弟去世了，想找個靠山，順便報複沈家。”
“所以我就很好奇，你愛他嗎？他呢，他愛你嗎？”
沈妍臉上的笑僵住，被爺爺的問題給問住了。
她愛他嗎？
“爺爺……”
“好啦，隨便聊聊的，別有壓力。”顧忘川拍拍沈妍的手心。
沈妍愛不愛顧聞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和顧聞霆的相處方式，的確讓人很舒服呀。
雖然看不懂沈妍愛不愛顧聞霆，但聞霆是疼她愛她的，這點，老爺子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麼優秀的一個小姑娘，也難怪聞霆會動心。
不好追就不好追吧，那如果輕易追到手，聞霆保不準也不喜歡了。
這種在職場混的人，什麼女人都不缺，就缺這種唱反調的。
得不到的才珍貴！
“這就是麵包房啦。”顧忘川往前看去，不禁笑，“這麵包房我還記得，是聞霆小時候有一陣子特別喜歡吃甜點。”
“徐意就專門給他建了個麵包房，又找了麵點師來，每天給聞霆做。”
沈妍點點頭，爺爺說的跟管易大大說的一樣。
“現在他也不喜歡吃甜的了，這麵包房就擱置下。我還以為不會再用了，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用起來了！”
沈妍攤開雙手，“設備都是新的，裝潢也都好，不用白不用嘛。”
“還有這一片花圃，我前幾日看的時候，枯燥的一片，順嘴說了一句喜歡滿天星，你看，顧總就幫我種滿了。”
沈妍雙手環胸，笑著看那一片花卉，眼底裏是驕傲是炫耀的。
這種被人當成寶貝捧在手心裏的感覺，不是誰都懂得的。
“他待你還算好，往日裏跟我們都是臭著一張臉，現在真是變了性子了。”
爺爺表示很吃驚。
沈妍眯著笑，推開麵包房的門，麵包房裏還一陣奶香。
下午她烘焙了蛋糕，沒有放味道就關門了，導致現在還香噴噴的。
“妍妍，和顧聞霆在一起這麼久，開心嗎？”
老爺子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