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就那麼站在原地，冷冷的聽著於心怡那些不疼不癢的求饒。
和沈園像是從同一個模板裏走出來的一樣。
沒有一點意思。
“走吧。”沈妍揚起臉，笑著看顧聞霆。
顧聞霆點了下頭。
“沈妍，我給你當牛做馬！你不是恨沈園嗎，我幫你！”
“我給你當槍使！你說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沈妍的腳要跨進電梯。
聽到於心怡的話，緩緩轉過頭。
四目相對，她能看到於心怡眼底裏的真誠。
可沈妍的眼睛裏卻沒有任何的感情。
“沈妍，你當真就那麼絕情嗎！”
“雖然我一直針對你，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你——！”
——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傷害過你。
像是說了一個笑話，讓人覺得好笑又無奈。
“楊依綁架你，傷害你的朋友，那才是傷害！我隻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我隻是害怕你搶走了我的位置，我有什麼錯！”
於心怡猩紅著眼睛，一雙眸死盯著沈妍，有委屈，有不爽，有難過。
可是，沒有任何的後悔。
“你沒有錯。可我又有什麼錯？”沈妍眼眸裏逐漸泛起波瀾。
“你——”
於心怡的話在嘴邊，語塞到說不出話來。
“ 於心怡，這就是你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你也得走完，你不能說一句委屈，明白麼？”
“別在我麵前說什麼你沒有傷害我，你沒有錯。從你選擇針對我的那天起，不管是語言還是行動，你都已經在侵犯我了！”
沈妍抿唇，上前了兩步，凝視著於心怡的視線格外的冷冽和不屑。
“我可不是好人，留你一條命完全是想看你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罷了，你可千萬別以為我這是心軟了。”
於心怡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沈妍緩緩蹲下來，輕捏住於心怡的下巴，“好好活著，我馬上就讓董放俊來陪你。”
“我看看你們這對殘廢的渣男賤女以後打算怎麼過日子。”
沈妍嗤笑了一聲，冷冷起身。
於心怡伸手便要去抓沈妍的腳踝，沈妍冷著臉，幾乎沒猶豫的，也沒低下頭。
一腳狠狠的踩在了於心怡的手背上，眼裏的神色冷漠極了。
於心怡張大嘴巴，沈妍腳下的力道便重了又重。
疼麼。
疼就對了。
顧聞霆挑眉，雙眸漆黑深邃，見沈妍邁開步子朝著自己走來。
他將紙巾遞過去，嗓音低沉，略顯沙啞，“也不嫌髒。”
“免費的沙包，就別嫌人家髒了吧？”沈妍接過，擦了擦指尖，眸子裏帶著溫柔的笑意。
顧聞霆沒說話，隻是冷冷的看了於心怡一眼，問沈妍：“還留著？”
“留。”
為什麼不留。
沈妍擦幹淨指尖，揚起臉，瞧著顧聞霆，“董放俊也放了吧。”
顧聞霆點頭，眉梢輕輕揚起，“都依你。”
沈妍噗嗤一笑，摟上顧聞霆的手臂，眼底裏的笑意更甜蜜了一些，“你怎麼那麼好啊~”
“這世界上還能找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好的人嗎？”沈妍歪過頭，一臉小可愛的模樣發問。
顧聞霆以前是不吃沈妍這彩虹屁的，可現在不知道怎麼，明知道她是逗自己的，卻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
沈妍就那麼站在原地，冷冷的聽著於心怡那些不疼不癢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