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沈妍，平靜很多。
兩個人的目光不小心對視上，喬英子更是吞了吞口水，很快閃躲開。
沈妍這是又要幹什麼，她怎麼看不懂。
“你說，你要是好好的照顧我和阿澤多好。”
沈妍幫她塗藥，每一處都塗的很認真，很細致。
“你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
“我是同意你嫁給爸爸的，又怎會欺負你。可惜了，你偏偏，害死了我和阿澤的媽媽，拆散了我爸爸的好婚姻，還不好好對我們。”
沈妍手中的棉球慢慢的停了下來。
喬英子隱約感覺到了疼，沒了剛才的安逸了。
是沈妍手勁兒在慢慢的加大。
喬英子咬著下唇，沈妍手中的棉球猛地往喬英子的臉上刮去。
嘶——
喬英子倒吸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瞪著沈妍。
“疼不疼？”沈妍笑。
喬英子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
怎麼可能不疼。
疼死了。
“你這疼，比起我媽媽被拆散家庭、生完孩子就被害死的疼，不值一提吧？”
沈妍繼續用力氣。
眼看著喬英子的傷裏有血跡出來。
本養好一點的傷都要結痂了。
沈妍這麼一碰，再次潰爛。
“疼。”喬英子眼睛紅彤彤的，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是真的很疼，很疼，這可是臉！臉！
“喬英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沒資格喊疼。”
沈妍提起喬英子的衣領，恨到牙癢癢。
“你知道沈園今天做了一件什麼事兒嗎？”
沈妍望著喬英子，笑裏藏刀。
喬英子當然不知道了。
“那可是你女兒，你女兒做的事兒，得由你這個媽媽來買單。”
說著，沈妍指了指後麵那床，冷著聲音，“趴下。”
趴下。
喬英子咬著牙關，臉上的疼就快要麻木似的，任由鮮血流下來，卻不懂沈妍這是什麼意思。
趴下？趴下幹什麼？
“快點，我可沒什麼耐心。”沈妍晃了晃脖頸，緊跟著站起來，推了一下喬英子。
喬英子臉上的眼淚和鮮血融合在一起，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板上。
窗戶邊的白紗被輕輕的吹動著，幾次撩過那棺材。
沈妍盯著棺材看了好一會兒，她在想，喬英子若真死了，她配得上那口上等的棺材嗎？
在轉身，喬英子已經趴在了床上。
沈妍靠近床邊，喬英子害怕了，“你要，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沈妍走過去，掌心拍在喬英子的腿上。
從腿往上，指尖冰涼。
喬英子直吞口水，一句話也不敢說。
“妍妍！”
“我最近真的已經很聽話了，我沒有再針對你的意思了，你別嚇我了。”
“我年紀大了，我真的遭受不住這些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求求。
聽的沈妍心裏不疼不癢的。
沈妍瞥向床邊的一個杯子。
拿起，輕輕的磕了一下，杯子便碎了。
沈妍撿起一個碎片。
喬英子瘋了，“沈妍，你又要幹什麼！”
“沈妍！”
“保姆，來一下。”沈妍轉過頭看向門外。
反倒是沈妍，平靜很多。
兩個人的目光不小心對視上，喬英子更是吞了吞口水，很快閃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