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自然知曉。
可是，她好難受。
“這國主，有點奇怪。”
沈妍站在門口，輕輕撫著胸口，不知道為什麼。
她的心，也跟著輕輕的疼了起來。
那種疼，不是晉辭離開她的痛。
而是，骨肉相連，別人痛，她也跟著有微微痛楚的痛。
“阿妍。”
顧聞霆叫她。
沈妍轉過頭，嗯？
“你說……國主一直要找的女兒會不睡是——”
“二位，國主有些不舒服，今晚要麻煩二位先自己用餐了。國主說，明日她再請二位用餐！”
沈妍和顧聞霆對視一眼，那人又道：“國主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今晚可否在城堡裏休息一晚？”
“這有點打擾了吧？”
“不會的，這城堡常年也沒什麼人住，國主也喜歡熱鬧些。如果二位不嫌棄，不如就在城堡住一夜。反正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也沒有固定住宿。二位就餐結束後，可以出去逛逛。”
隨從很是客氣，就站在顧聞霆的麵前，每一句話都很客氣。
女傭們則是陪襯在一邊，不做聲，但你若叫她，她動作麻利得很。
“這次滄海國暴亂，國主如果不是眼睛有問題，其實這件事兒她可以自己解決的。
但因為雲都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你們都有經驗，所以出動了你們。
你們幫我們滄海國解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國主真的很感謝。”
沈妍便和顧聞霆對視一眼。
顧聞霆笑，“我要問問我的太太。”
沈妍想了想，點頭，“好。”
顧聞霆挑眉，聳了下肩膀。
隨從立刻笑了，點點頭，“好，好，我這就去回國主，說你們願意留宿一夜。”
“二位，祝你們用餐愉快。我先去看看國主。若要休息，就讓她們帶你們去。”
隨從將一切處理完畢，這才去看國主。
沈妍重新坐下。
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遞進嘴裏。
“你剛才要說什麼？”
她抬眸。
顧聞霆挑眉，搖搖頭，“沒。”
他眼神深邃了幾分。
沈妍便瞧著他，見他沒繼續說，到也沒繼續問。
“沒能看見這國主的正臉。”沈妍幽幽發聲。
兩次了。
都沒看見正臉。
那雙眼睛，真的很漂亮。
她一定很漂亮。
“這滄海國的國主，多少歲了？”沈妍好奇。
“不清楚，這好似是秘密，沒人談過。”
沈妍沉默。
盯著手邊的牛排，輕歎了口氣。
沒什麼胃口，咀嚼了一小塊，有些難以下咽。
不是牛排不好吃，而是心裏有事兒，這胃也被一起填滿了。
顧聞霆見她沒吃幾口，便哄著她，“身體要緊，從夜裏趕到滄海國，兩天了，什麼都不吃怎麼行。”
顧聞霆幫沈妍將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好，推給沈妍。
沈妍撐著下巴，瞧著顧聞霆。
想起在筠連演播廳前。
七夜說，炸彈拆除不了，必須引爆主炸彈，他義無反顧的要闖入演播廳時的一幕幕。
——那你，要讓我沒有你嗎？
“看什麼？”
顧聞霆叉了一塊肉。
眼看著沈妍張嘴要說話，很不客氣的遞了進去，“吃。”
很霸道的命令，沒有在和沈妍商討，而是——必須吃！
國主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