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著頭，抿了下唇。
不能衝動。
在事情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暫時還不能說太多。
“阿妍。”他叫她。
沈妍笑，“怎麼了，火急火燎的，好像後麵有人追你一樣。”
顧聞霆淡淡的笑了一聲，沒說什麼，隻是走過去，抱了抱沈妍。
“沒事兒，就是忽然想到把你丟在臥室太久，有點想你。”顧聞霆垂眸，一想到如果這個人是沈妍，心裏便更歡喜了幾分。
沈妍愣了一下，啊？
“不是吧，你不是和九叔去談事情嘛，才去了幾分鍾就想我？顧總，你越來越貧嘴了！”
沈妍拍了拍顧聞霆的手臂。
顧聞霆捏了一下沈妍的臉，捧著沈妍的小臉，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
沈妍隻覺得莫名其妙。
這家夥和九叔聊什麼了？
怎麼搞得像失而複得一樣……
“你沒事兒吧？”沈妍忽然覺得顧聞霆有些古怪。
顧聞霆搖搖頭，看著沈妍的雙眸都是炙熱的。
這……
也就是顧聞霆了，換成別的男人，沈妍都會罵一句神經病——！
但沒招兒啊，這是自己的男人。
“下樓吧，準備一下該吃飯了。”
顧聞霆握住沈妍的手心。
沈妍乖乖點頭，“好……”
顧聞霆看著她的眼裏都是溫柔和笑意。
這就很讓人暈頭。
搞什麼搞什麼！！
發生什麼了啊？！
妍姐懵逼。
……
“顧總，已經按照你發的去調查了當年醫院裏的記錄。”
“沈澤當時剛好重病入院，您出車禍那日，醫院裏正催著醫藥費，當時少夫人和沈誌文一起去的醫院，但當時沈誌文並沒有給交醫藥費，並且自己回家了。其餘的，醫院那邊也沒人再知道了，這也是醫院的老護士說的。”
禦景府邸。
書房裏，沈妍聽著葉塵的彙報，輕輕撫著指環。
他抬起手，那指環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照的發亮。
“當時阿妍的著裝，她身上有沒有血跡，都一點問不到嗎？當年的監控視頻呢？”
葉塵無奈，“少爺，實在是年頭太久了，視頻都找不到了。隻能盡量翻翻以前的照片，但也很難，得一個文檔一個文檔的去找。不過醫院那邊會盡力配合的！”
顧聞霆沉默，嗯了一聲。
他不急。
反正已經找了快十年了。
“少爺，怎麼會覺得是少夫人呢？”葉塵小聲問。
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是少夫人呢。
“我也不確定，九叔說像，所以調查一下。”
顧聞霆輕歎了口氣，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一旦呢？
管易敲門進來。
顧聞霆抬頭，管易搖搖頭，“少爺，查過了，和葉塵查到的差不多，沒什麼其他的線索。”
“但如果現在確定要往少夫人身上查的話，我想應該會好查很多。”
書房裏的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人都沒有再開口。
這可怕的寧靜，是被沈妍打破的。
“喝茶。”
她端過來三杯茶。
葉塵和管易對視一眼，葉塵笑眯眯的，“謝謝少夫人。”
他低著頭，抿了下唇。
不能衝動。
在事情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暫時還不能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