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沈澤離開她，還讓她覺得窒息。
“他不會的。”
“他那麼愛你，那麼疼你，那麼想和你過一輩子，怎麼舍得把你自己丟在這兒。”顧忘川眼眸含著笑，慈祥又溫柔。
沈妍對視上爺爺的視線，也跟著笑，眼眸裏都泛著萬千星辰。
——他那麼愛你，那麼疼你，那麼想和你過一輩子，怎麼舍得把你自己丟在這兒。
送走爺爺，沈妍回到病房。
徐意還在叮囑顧聞霆以後做事兒要萬千小心，不要讓自己擔心。
沈妍便靠在牆邊，等他們聊完了，這才進去。
徐意和顧峻又吩咐了幾句，也就走了。
病房裏安靜下來。
葉塵輕咳了一聲，上前來，遞過來兩份文件。
沈妍倒了杯水給顧聞霆，再看葉塵。
這是有葉塵無法解決的合同了，沒辦法隻能帶到醫院來了。
“顧總，需要你簽字的。”葉塵小心翼翼的。
顧聞霆接過文件，認真的翻了一下之後，簽下了他的名字，而後遞給葉塵，“最近就辛苦你了。”
“顧總說的哪兒的話，不辛苦。”葉塵立刻搖頭。
能為顧聞霆效力，這根本就不辛苦。
“對了，管易大大呢？”沈妍抬眸看他。
她好像還一直沒看到管易。
“管易受傷了，南宮翌正在給他治療。不過我猜，顧總醒了，他應該——”葉塵的話還在嘴邊。
就聽門外管易的聲音傳入耳底，“我在。”
在三個人的注視下，管易走進來。
臉上有傷，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滑稽，還挺讓人心疼的。
“我就說吧，顧總醒了，他肯定也就到了。”葉塵笑著。
接過顧聞霆遞過來的文件，沒什麼事兒，葉塵就先回公司了。
沈妍便瞧瞧管易，又看看顧聞霆。
管易說：“我帶著上級發布的消息來的。”
“怎麼說？”顧聞霆問。
“X組織任務成功。”
聞聲，顧聞霆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了幾分。
“成功就好。”
管易歎氣，“老大，這可是你用命換回來的。”
“值得。”他說。
沈妍瞧著兩個人，又陷入了那個死循環。
你說，為了國家，付出自己的小家，值得嗎？
可又沒辦法，誰叫這是他們的使命。
“管易大大，你身體沒什麼事兒吧？”沈妍問。
管易笑，“謝謝少夫人關心，比起少爺，我這不算什麼。”
沈妍搖頭，“都辛苦了。”
“是我沒保護好少爺。”管易再看顧聞霆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慚愧。
他和顧聞霆參加過那麼多次的任務，竟然還會出現保護不好顧聞霆這樣的失誤。
他願意領罰。
“回去休息吧。”顧聞霆發聲。
管易還沒來得及說領罰的事兒。
顧聞霆點點頭，“去吧。”
管易沉默片刻，最後點頭，“謝謝少爺，您好好養身體。”
“嗯。”顧聞霆懶懶笑了笑。
沈妍坐下來，撐著下巴。
管易和顧聞霆的關係，像她和晉辭。
在顧聞霆和晉辭的眼裏，她和管易可從來不是屬下那麼簡單的身份。
是家人。
這比沈澤離開她，還讓她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