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哭笑不得，“他都瘋了。”
沈妍冷笑了一聲。
她一身黑色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冷著臉，“瘋了也要讓他知道，一個叫沈澤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瘋了也要讓他知道，當初被他趕出家門的人，現在活得比他還要好！”
沈澤感覺到了沈妍微微跳動的情緒。
收好相機，走過來，坐在沈妍的旁邊。
顧聞霆和沈澤的視線不知覺的對視上。
沈澤想說什麼，便見顧聞霆倒了杯水遞給沈澤，聲音沉沉的，“聽她的。”
沈澤想了想，點頭，“好！”
“去看他。”
沈澤真的不想去看他的。
這輩子都不想。
因為過去的有些人，早就該死掉，該爛在心裏了。
但現在想想，當初說自己是拖油瓶，恨不得自己趕緊死掉的人，現在瘋了，而自己還好端端的活著。
嗬嗬……
也是挺爽的。
挺諷刺的。
服務生上菜來。
顧聞霆揉了揉沈妍的頭發，示意沈妍別氣。
“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顧聞霆一直在幫沈妍夾菜。
飯桌上，有沈澤喜歡吃的，也有沈妍喜歡吃的。
吃魚幫沈妍挑刺；吃蝦幫沈妍剝蝦；喝湯幫沈妍盛湯。
好像沈妍隨隨便便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沈妍要做什麼。
老夫老妻，格外相愛。
沈澤不禁開口，“姐，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在醫院，我問你的問題嗎？”
沈妍抬頭，嗯？
“我問你，你想找個什麼樣的丈夫？”沈澤歪過頭。
不記得全話了，但大概，是這個意思。
顧聞霆挑眉，不禁笑了一聲，這事兒，他記得。
沈妍眯起眸子，她恍恍惚惚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記得。
那事兒她記得的太清楚了。
因為當時和沈澤聊天的時候，不小心播了顧聞霆的電話。
沈妍想想就覺得無語……
“你說想找個溫柔的，但顧總絕對不是最適合你的。”沈澤擦了擦嘴角。
沈妍嗯了一聲，對。
是她說的話。
沈澤說，讓她去睡了顧聞霆……
她覺得顧聞霆霸道自私不講理。
“但是我怎麼覺得，顧總好像真的不是我們第一次說到時的模樣？”
“他好像，真的很溫柔啊。”
——他好像，真的很溫柔啊。
不是好像。
是真的，真的很溫柔。
在沈妍的麵前，比在任何人的麵前都溫柔，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所以這件事兒告訴我們，人不能總盯著八卦新聞看，八卦新聞上沒一條消息是準的。”沈澤喝了口湯。
沈妍和顧聞霆對視一眼。
沈妍勾唇，問他：“那最近八卦上一直說，有個什麼澤的攝影博主，攝影技術很好，到底是準的還是不準的？”
噗——
沈澤瞪了瞪沈妍。
“吃飯吧。”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沈誌文。”
“嗯。”
……
次日。
沈澤上午上完了課，快下午了才來。
沈妍手裏攥著車鑰匙，看了沈澤好一會兒，問：“考駕照了嗎？”
沈澤搖頭，“沒有。”
沈妍：“……管易大大，出門。”
“好的少夫人。”管易點頭。
沈澤哭笑不得，“他都瘋了。”
沈妍冷笑了一聲。
她一身黑色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冷著臉，“瘋了也要讓他知道，一個叫沈澤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