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十分坦蕩的說道。
“說來話長,上清宮弟子眾多,又是曆史悠久。所以,宮內也是黨派林立,涇渭分明。大家平日裏看著一團和氣,其實背地裏,也是暗流洶湧。小弟前些日子聽說在三清大殿內,曾經為了劉掌教的事情,宮內各派爭吵不休。衝虛掌教並沒有任何表態。所以大家都在猜測,你這次來了之後,會有什麼結果。”
玄靜子說道這裏,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劉夏此刻也沉默不語,他乃是見雲宗掌教,見雲宗以前常駐弟子最多的時候不過三千人,縱然如此,宗門內黨派林立,曾經有過為了掌教之位大大出手的先例。
上清宮曆史悠久,門下弟子號稱十萬之眾,若是真的能一團和氣,當真是見鬼了。
“劉掌教其實也不必煩心,我雖然沒有跟衝虛道長打過交道,不過卻聽我師尊玄玄子說,衝虛道長為人光明磊落,心胸寬廣。在上清宮一向口碑極高,有德高望重。這次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元靜子善意的安慰道。
“那就借道兄吉言,希望這次一切順利。”
劉夏抬頭拱手笑道。
“時辰也不早了,我跟師妹也該回去了。我會把今日的事情告訴我的師尊,我相信我師尊到時候一定會助劉掌教一臂之力。”
“那多謝道兄了。”
劉夏起身相送,倒是玄靜卻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不停的回頭張望。
將這兄妹二人送走,劉夏盤膝而坐,開始一天的吐納。
第二天清晨,劉夏還在打坐,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就聽到大寶喊道:“給灑家弄兩隻肥雞,一斤好酒。快去。”
劉夏不禁一笑。
隨即大門被推開,大寶風塵仆仆的做了進來,一屁股做到了凳子上說道:
“為了你跟彙合,灑家跑的腿都斷了。”
“你不是騎著坐騎過來的?”
劉夏好奇的問道。
“阿彌陀佛,造孽啊造孽。走的時候是備了兩匹土靈獸,結果跑了一半路程就都不抵了。貧僧怕你出事,也不忍殺生,就朝著小路過來了。你小子倒是挺快,在這裏悠哉悠哉的練功。可憐貧僧這兩條小短腿,你看看,都跑瘦了。”
說著,就掀起僧袍,露出了兩條粗壯的黑毛大腿。
“昨天我把上清宮的衝虛給揍了,還傷了他們三十幾個弟子。今日我們上山求援,怕是要有麻煩。”
劉夏起身,走到了桌子邊上,到了一杯茶,遞給了大寶。
大寶結果茶盞,微微的喝了一口,也沒有問為什麼,皺起眉頭道:“老弟盡管方向呢,事情已然發生,見招拆招吧。”
“你怎麼不問我原因?”
劉夏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一個尋釁挑事的人。多半是他們先惹的你。我倒是常聽我師父說,衝虛道長修為高深,而且道法也極其精深。心胸寬廣。我想,他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難為你。”
大寶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嚴肅的說著,倒是讓劉夏有些不適應。
“我們有多少把握能夠說動上清宮為我們出頭?”
劉夏小聲的問道。
“九層!”
大寶回答的斬釘截鐵。
“為何?”
劉夏倒是有些惴惴不安。
“見雲宗到底地處便宜,相比如今對天下的局勢,不甚了解。說來簡單,這件事乃是關係道朝廷和宗門之間的立場。我想,他衝虛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