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讓她徹底消失在小魚兒的麵前,不能再讓她繼續興風作浪。當年小魚兒受過什麼樣的傷害,我們定要讓她百倍償還。為了能讓她徹底的消失,我覺得此次我們的計劃應當更加謹慎周全。”秦嶼緊蹙著眉頭,分析道,“現在我們在明,她在暗,她身後到底是誰在支持她,我們還不得而知。我想,在幕後支持她的人,應該和三年前幫她償還林家債務的是同一人,恐怕這人不簡單,能一口氣不眨眼的拿出上億的資金替她還債,定然不是個普通人。我們查了那麼久,把南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未能查出幫她償還債務的幕後之人是誰,這人的勢力恐怕並非在南城。”
“會不會是林正晨夫人的娘家出手相助?他的第一任妻子,可是漠城世家羅家之女羅薇薇,會不會是羅家出手相助?”雖然當初羅薇薇和林正晨私定終身,惹得羅家很不高興,但林清溪畢竟是她的女兒,羅家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不可能。”喬逸黎想也沒想就否定了秦嶼的猜測,“羅薇薇自從和林正晨私奔之後,羅家便與她斷絕往來,林清溪曾經跟我說過,即使在羅薇薇生前,她也未曾見過羅家一人。羅薇薇當年為了和林正晨私奔,拒婚漠城第一大世家陸家長子陸季暄,讓兩家關係交惡,也讓羅家顏麵盡失,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顏麵比生命還重要,又怎麼可能會幫助林家呢?”
“與其在這裏胡亂猜測,倒不如先摸清林清溪背後之人的底細,再重新部署。”秦嶼沉聲說道。
喬逸黎眯著眼思考了幾分鍾,眼底突然湧出一道精光:“那好,那就先把背後這隻大魚揪出來。”
驀然,窗外一道閃電劃過,接著轟隆轟隆的響起一聲冬雷。聽到屋外兩人的談話後,床上的人嘴角含笑,終於放心的閉上了紅腫的眼。
深夜十一點多,燈紅酒綠的酒會總算是結束了。作為今天的主角之一,林清溪硬是撐到了酒會結束才離開。出了酒店大廳,一股猛烈的寒風冷冷的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深冬的南城就是這樣,潮濕又陰冷,這會兒竟然又飄起了淋漓大雨,天邊竟然還響起滾滾冬雷。突然想起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深冬的夜晚,她一身濕氣的踏進了陸知鬱的房,最後爬上了他的床,從那以後,他為她擋風遮雨,免她一世流離。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十二點,林清溪一進屋內便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腳走了進去。這些年和陸知鬱待得久了,她也沾染上了他的一些詭異的嗜好,比如烏泱泱的臥室裏,一切能看到的陳設都必須是漆黑之色,睡覺時窗簾必須裏三層外三層的層層拉上,不能讓窗外的光線透進來。一推開門,屋內光線昏暗,隻留下沙發旁的一盞小台燈還亮著,燈罩周圍散發出一圈淡淡的黃色光暈。而沙發上坐著那人,麵若冠玉,目若朗星,正淡定優雅的翻看著手裏厚厚的古英文書籍。若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她定會認為他是個溫文爾雅暖如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