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這兩名異能者助手的反應速度顯然覺醒前沒有經過任何訓練。就算覺醒後,應該就一直在實驗室工作,實戰經驗極度缺乏。

那人不過轉身跑出兩步,已經被鄭月蔓一腳踢在後腰,重重地摔在地上,頭撞上了一旁的桌子,桌子上的玻璃器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各種液體和玻璃渣子飛濺出來,濺了他一身。那人一臉恐懼地爬起身,往外跑去。

鄭樂蔓正要追,身後卻傳來了極為淒厲的嘶吼聲。腳步頓了一頓,下意識後頭看了一眼,卻吃了一驚。

卻見達爾文教授被關在透明籠子裏,痛苦的嘶吼,身上的皮膚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裂開來。骨骼咯咯作響,不過才這一會兒,已經完全看不出人形。

鄭樂蔓暮地一陣心寒後怕,若非她有空間在手,及時以神兵利器斬斷鎖鏈。哪怕光係異能者神奇的治愈力在這個可怕的實驗室也要折在這裏。

鄭樂蔓不再停留,往門口走去,那名被她踢到的助手已經跑出了實驗室。隻是他才跨出實驗室,卻聽到一陣槍聲。他跨出去的身體一個踉蹌,翻身倒下。

實驗室對出去是走廊的牆壁,那人半靠在牆上。鮮血從他的頭顱和胸口冒出來,隔著防護罩,鄭樂蔓亦能看見他眼中的不甘。

鄭樂蔓一腳踢上了門,正想要查看是否還有其他出口,回頭再細看實驗室,卻吃了一驚。

她自醒來便被關在一邊的透明籠子中,自是無法看清實驗室全貌。這會兒方才看清,與關押著達爾文教授那邊的牆內鑲嵌著四個同樣的籠子。

除了最左邊那個,另外兩個裏麵還關著“人”。說是人其實隻能勉強看出一個人的形狀,隻是那兩個籠子的擴音器被關閉,鄭月蔓之前才沒有注意到。

這兩個人其中一人似乎還有人類的意識,一直在裏麵痛苦的掙紮。隨著他的掙紮,身上的皮肉一塊塊的在玻璃牆麵和鎖鏈的摩攃下掉落下來。整個玻璃囚室內都是血肉模糊。

另外一人卻更接近喪屍,如喪屍一般嘶吼,肢體僵硬,無知無覺。對於自己血肉模糊的肢體並無什麼感覺。隻是說他是喪屍,卻比外麵的低階喪屍靈活,比略高階的喪屍腐爛程度高。

走廊上已經響起了腳步聲,實驗室的警衛很快就會攻進來。看到他們毫不猶豫地殺死,那名被碎玻璃紮傷,感染到病毒樣本的助理,就可知外麵那些人才是真正護衛實驗室安全的人。

鄭月蔓抬起頭,掏出手槍,打碎了實驗室內的攝像頭。然後,走到控製台前,毫不猶豫地打開了三個囚籠。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那個疑是喪屍率先衝了出去。達爾文教授卻仿佛還有清醒的意識,一逃出囚室,便迫不及待的向鄭月蔓衝了過來。

鄭月蔓身形一閃,卻迅速消失在原地。待外麵的警衛擊斃衝出去的喪屍,進門卻隻看到兩個血人和一具屍體。

不過是六七十平米的房間,警衛將整個實驗室裏三層外三層整整搜索了三四次,幾乎將地磚都掀起來檢查了一邊,卻始終沒有找到鄭月蔓的下落。

這才讓外麵的後勤人員進來,處理屍體,清理地麵。穿著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手腳利落的將達爾文教授的屍體裝入斂屍袋,絲毫沒有因其是實驗室主要研究者之一而有所不同。

誰也沒有注意到屍體被裝入袋子,那血肉模糊中,頭顱的眼珠子竟然轉了轉。

不過一個小時,實驗室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纖塵不染。任誰剛走進來也不會意識到不久之前,這裏剛發生一場戰鬥。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棄對鄭月蔓的搜索,已經加強了內部的巡查,又對附近的實驗間挨個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