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瑟的眼淚這才流下來,癟了癟嘴,委屈極了,扭過頭抽噎著……
罌瑟在回來的車上,正軟磨硬泡地求唐追不要把她扭傷腳的事告訴趙瀾庭,“跟你打個商量還不好嗎?小唐哥哥,求你了。”
“不行的,小姐,你知道,我不可能隱瞞先生任何一件事,更何況,你傷在腳上也瞞不住。”唐追從後視鏡裏看到罌瑟撅著唇,好大一個不高興,無奈笑了笑。
靠在車後座上,罌瑟又想起顧燼,想起那個綿長的吻,她抿了抿唇,唇間似乎還保留著他留下的清香。
心裏又新奇又懊惱,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
趙瀾庭回來後,徑直走入罌瑟的房間,手中拿著一個裝裱精致的盒子,隨手放在床前的櫃子上,十指撥了撥眉毛,“聽唐追說,你受傷了?”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就掀開了被子的一腳,把嫩白的腳踝握在掌心,認真察看了一下,“還好,傷的不重。”
罌瑟暗自吐了一口氣,幸虧她先一步回到家,找阮醫生拿了藥膏,又是塗藥又是冰敷,紅腫消退了不少,不然,她真怕趙瀾庭從此給她下了禁足令,那樣她就不能出去玩了。
“嗯,我一直很小心的,就是輕輕崴了一下,沒關係的,不疼。”為了證明自己沒事,罌瑟還特意用力按了按腳踝處,證明給他看自己說的是真的。
趙瀾庭看著她皺起的眉毛,就知道她的心思,眸色一時間很複雜。
在自己麵前,都如此小心翼翼,也許真的是管的她管的太嚴了。
小罌,你該知道,我一直不想要你隱藏自己。
至少,在他麵前,不用如此千方百計掩飾。
拿起桌上的黑色長盒,放在她手裏,大手包著小手,“給你的,你心心念念的普雅花。”
“真的嘛?”罌瑟趕緊打開盒子,還不忘抬頭對他說,“謝謝哥哥,哥哥真好。”
這聲稱讚很隨意,但趙瀾庭聽在耳中卻很受用,好看的唇角因此卷起,臉部緊繃的線條,也變得柔和起來,“這種花的花期太短,幾乎不可能找得到新鮮的花瓣,這朵是標本,我看了,原貌保存程度還不錯。”
罌瑟打開盒子,就看見細小的花瓣分布在株穗的邊沿,周遭還不規則分布著些枯了的花種,湊近了聞,一股濃鬱而奇特的香味縈繞鼻尖,有那麼一瞬間,罌瑟仿佛踏著這香氣,真正抵達了安第斯山脈,攀上了海拔3000米,站在那株悲傷的巨大草本植物旁邊,盡情瞻仰它的綽約風姿,為了兩個月恣意盛開的花期,它足足準備了一百年。
看得出來,標本的原主人,是個很懂收藏的人,盒子的背麵寫了一串德語,罌瑟不認識,她把目光轉向趙瀾庭,求助似的。
“唔,哥哥,你看看這是什麼意思?”
“Ewige Farbe。”趙瀾庭看了一眼,讀了出來,“翻譯成中文就是永恒的顏色。”
“永恒的顏色?真好,這應該是在說普雅花吧。”罌瑟歪著頭,手中捧著盒子,瞳色格外鬱沉。
罌瑟的眼淚這才流下來,癟了癟嘴,委屈極了,扭過頭抽噎著……
罌瑟在回來的車上,正軟磨硬泡地求唐追不要把她扭傷腳的事告訴趙瀾庭,“跟你打個商量還不好嗎?小唐哥哥,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