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癟嘴,有些苦惱,還有些委屈,一抬頭卻發現向寒棠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就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罌瑟心裏一虛,剛才自己無意識的窘態都讓他看了個仔細,天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
“罌瑟要回奶奶那裏吃飯嗎?”
“嗯。是的。”
“這個周六嗎?”
“不是呢,奶奶讓我周日回去的。”
“嗯,好。”
罌瑟看著向寒棠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有些好奇,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就像一個謎一樣,引得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向先生,你周六有空嗎?我想請你和向凝一起吃個飯。”
向寒棠先是詫異,但很快恢複平靜,“好啊。”
“你有喜歡的餐廳嗎?”罌瑟睜大眼睛發自內心地問他。
“沒有,位置你來決定就好。我都可以。”向寒棠笑了笑。
就是這一笑,讓罌瑟覺得,他把春日正午的陽光都給比下去了。
他比陽光暖,也比陽光更耀目。
向家是老牌金融世家,家族企業有三百多年的曆史,向寒棠一出生就生活在金字塔頂端,再昂貴精細的西餐料理,對他來說也是稀鬆平常的家常便飯。
罌瑟打定主意想著要帶他去體驗不一樣的吃法。
到了那天,向寒棠的車子停在津渡假日酒店門前,罌瑟打了招呼就坐到了後坐上,卻沒發現向凝的身影,她以為向寒棠一定會叫上向凝一起的,居然沒有?“咦,向先生,向凝她沒來嗎?”
向寒棠從後視鏡看著一臉訝異的罌瑟,輕笑了笑,“凝凝去外婆家了,她通常每隔上兩周去一次。”
“哦,這樣啊,那好吧。”向先生居然連司機都沒有帶,罌瑟抿了抿唇,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一種複雜莫名的情緒,
車轉入匝道口的時候,短暫陷入擁擠,她探頭看了看窗外,遠處的廣場上人流如潮,早起晨練的人,已經拿出各類工具,操練上了。
那家店在一條熱鬧的狹隘小巷裏,要轉過三個街道,因為來得早,路兩旁的小吃店正是一天中生意最忙碌的時候,蒸屜裏冒著白色蒸汽,露天的餐桌擺在店門口。
罌瑟覺得有些氣悶,車窗微微打開了一些,桂花糖糕的香味混合著其他食物的味道擁入鼻尖,雖然有些淩亂,卻帶著十足十的煙火氣。
G市偏靠北方地區,這裏的人們早餐最愛的搭配方式就是一碗鮮香的紫菜蛋花湯,再來一屜熱騰騰的包子。
“向先生,拐角處有一排停車位,車子停在那裏就好了,我們到了喔。”罌瑟邊說邊看向窗外,給他指了一個方向,滿臉都是歡欣踴躍。
這個地方她七歲之後就沒有來過了,但卻記得很清楚,以前爸爸經常帶她過來吃這裏的東西,趙瀾庭成了她的監護人後,就再也不許她來這裏,更不許她吃路邊攤。說是不衛生,對身體不好。其實罌瑟知道,那隻不過是他對她實施掌控的一個借口罷了。
癟癟嘴,有些苦惱,還有些委屈,一抬頭卻發現向寒棠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就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罌瑟心裏一虛,剛才自己無意識的窘態都讓他看了個仔細,天啊,能不能不要這麼殘忍。
“罌瑟要回奶奶那裏吃飯嗎?”
“嗯。是的。”
“這個周六嗎?”
“不是呢,奶奶讓我周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