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我就拭目以待了。”趙瀾庭麵色帶著玩味,那眼神像是看著一隻可樂的貓狗。
顧燼轉身上車,司機趕忙跟上,汽車引擎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趙瀾庭眸色幽冷深暗,他將外套狠狠摔在地上,大步走進宅內。
向凝正和張嬸說著話,邊說邊往外走,揚頭就看見趙瀾庭慍色濃重的往樓上走,周身都帶著凜冽的寒意。
“趙先生,罌瑟不舒服,你別凶她。”
“我還不用你教。”趙瀾庭甩下一句話,徑直往罌瑟的房間邁去。
“沒事的向小姐,先生很疼小姐,不會傷害她的。”張嬸看著趙瀾庭的背影,心下也有些擔心,但當著外人的麵,她也不好表露的太明顯。
“好吧。”向凝邊走邊想,張嬸的話有道理,老太太在家,趙瀾庭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罌瑟太過分。
她可以放心回家了。
趙瀾庭怒氣衝衝地打開房門,看見罌瑟煞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床上,他心疼不已,怒意消減了一大半。
“怎麼?跑出去和別的男人喝酒,喝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趙罌瑟,你就是個屢教不改的笨蛋!”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跑去那種地方,趙瀾庭真是越想越氣,怒火再次上翻。
罌瑟被他吼的頭疼,剛喝完醒酒湯意識回複了大半,還沒緩上一口氣,就見他衝進來發脾氣,她當下也沒好臉色。
“就許你隨意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就不許我跟朋友出去喝酒了?自己都那樣,還有什麼資格管教我?我至少比你清白,比你幹淨。”
“趙罌瑟,誰給你的膽量用這種語氣頂撞我?”趙瀾庭兩步上前一把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冷…”罌瑟哭唧唧的低呼出聲,張嬸剛給她洗漱完畢,又給她換上睡裙,她現在覺得周身都冷冰冰的。
趙瀾庭受不了她這副模樣,扯過棉被又蓋在了她的身上。
罌瑟緊裹著被子,委屈的哭了出來,大變態趙瀾庭!莫名其妙就衝進來對她發脾氣,不就是出去玩了一會,他就會吼她凶她。
“嗚嗚嗚,我出去玩怎麼了?關你什麼事?要我說多少遍,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不要你管!”罌瑟聲嘶力竭的哭喊出來。
“不要我管?那你要誰管?要那個顧燼管你嗎?”趙瀾庭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達臨界點了,他一貫冷靜,但每每遇上這個小東西,總能輕而易舉被她激怒。
“對,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顧學長,他哪哪都好,比你好。”罌瑟的嗓音都嘶啞了,可她還是不甘示弱。
趙瀾庭僵立在那裏,好一會兒才從牙關處迸出一句話,聲音冷的讓人顫栗,“好,趙罌瑟,你最好記住你的話,從今天開始,你的事情統統與我無關。”
拋下這句話,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留下罌瑟一個人,房間裏回蕩著她的低泣。
聲音驚動了走廊另一頭的鄭淑琴。
張嬸攙扶著她來到罌瑟房間。
罌瑟看到奶奶癟了癟嘴,哭的更委屈了。
“奶奶的乖囡囡喲,怎麼哭的這麼厲害啊?”鄭淑琴看到孫女紅腫的雙眼,心都快疼化了。
“奶…奶奶,趙瀾庭他不是人,他是魔鬼。”罌瑟抽抽搭搭,還不忘控訴趙瀾庭。
“又和你哥哥吵架了?”鄭淑琴歎了一口氣。
“不是奶奶不幫你,你哥哥從小把你養大,你對他該敬重些,不要動輒就衝他吼,你把他傷了以誰來護著你?奶奶年紀大了,總會有陪伴不及的那一天的。”鄭淑琴說著,神色中流露出一些傷感。
“奶奶…我知道了,我不鬧了。”罌瑟抹了抹眼淚,收了聲,她不想讓奶奶傷心難過。
鄭淑琴上前把罌瑟小心攬在懷裏,用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發,“奶奶知道你委屈,可是你哥哥這些年對你的付出,你也該記在心裏,除了他,我是不放心把你托付給任何人的。”
罌瑟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她知道奶奶對趙瀾庭管教她的方式,一直都很滿意,還覺得他把她教的很好。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趙瀾庭的真實麵目,是多麼的可怕可憎可惡。
要怎樣才能脫離他的掌控呢?
罌瑟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呆,片刻後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地說,:“奶奶,我想去國外讀高中,你可不可以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