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梁薑和林鶴唳還在遊輪的盡頭,相互哭訴,彼此寬慰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向她們靠近。
“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從來都沒有,孩子沒了,他也無動於衷,他的心怎麼這麼狠?我更賤,明知道他的狠心,卻還對他抱有幻想,對他念念不忘。”梁薑邊哭邊說,情緒高亢,片刻之前喝的那點酒都作用到這裏了。
其實她的酒量一直都不好,過去在生意場的每次應酬,她一瓶一瓶灌下去的酒,最後都被她吐到了洗手間裏,人人都嘲笑她是十裏洋場最稱職最敬業的交際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大概是酒量最差的交際花了。
“別這麼說,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至少還在他身邊待了兩年,整整兩年啊,六百多個多個日日夜夜,我卻一天都沒有享受過他的溫存和愛意,青梅竹馬又如何?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又如何?你知道那種明明他就在身邊,你卻有一種怎麼都無法靠近他的無力感嗎?我與他,從來都是至親至疏。”人後,林鶴唳卸下偽裝,垂淚自傷,在這裏隻有兩個傷心的女人而已,沒有林家繼承人必須要偽裝起來的體麵,更沒有違心的祝福。
“唔,我真的愛他,愛他更勝於愛我自己,我們有過一個孩子……可是他不愛我…”梁薑哭的哽咽難言。
林鶴唳擁著她,替她拭去眼淚,自嘲道,“我又何嚐不是呢?你跟我都愛慘了他趙瀾庭,卻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黑衣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不再隱藏,麵上猙獰可怖。
林鶴唳是背對著他的所以沒有看見可趴在她肩上的梁薑卻是看的真真切切,一時間突然有些慌亂,她試探著問道,“你是什麼人?”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獰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這時,林鶴唳也察覺到不對,轉身看了過去,被酒精吞噬的清醒和自持瞬間回歸,這個人是衝著她們來的,他想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一時間急促的問號在腦中閃現。
梁薑起身推著林鶴唳就想跑,誰知卻被那人一棍子打暈在地。
林鶴唳低呼一聲,擔憂地看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梁薑,她的腦後有血跡暈染開來。
“梁薑?來人,救……”她還沒開口,脖子就被那人死死扼住,空氣越來越稀薄,林鶴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她不能死在這裏。
生死一線,她手指按動兩側扶手上的開關,輪椅在驅動下大力朝前撞去,黑衣人被狠狠裝退,摔倒在地。
林鶴唳這才得以喘息,她想大聲呼救,可喉嚨處的疼痛,讓她發不出聲音,四周本該閃爍紅燈正常運作的監控攝像機,此時黑暗一片,這時的她才清醒的認識到,對方就是衝著她們的命來的。
黑衣人這時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憤怒衝著她衝過來,林鶴唳沒有給他傷害自己的機會,她猛地站起,從欄杆處一躍而下,海水的鹹腥湧入鼻尖,她拚命往遊輪的反方向遊去……
而此時梁薑和林鶴唳還在遊輪的盡頭,相互哭訴,彼此寬慰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向她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