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棠看出了她的猶豫,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廝磨,“罌瑟,我能感覺得到,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那麼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就像你送我的普雅花一樣,堅定,執著…”
閉上眼睛,罌瑟不得不承認:
他的懷抱很暖,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的聲音很溫和,
他的眼神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
回想起很久以前對自己的期盼,那時候對著普雅花,她說,希望有一天愛情來臨時,她也可以有不顧一切的勇氣,奮不顧身的追求。
對向寒棠,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她從來不排斥他,也承認對他的感情。
可是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人和事情。
頭頂的枯葉從眼前飄落,罌瑟突然清醒過來,她輕輕推開了向寒棠,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
“向先生,我想你誤會了,其實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席爾集團的地下車庫,那時候我覺得你特別像我爸爸,神態,言行,舉止哪裏都像,看著就覺得親近。”
頓了頓,她的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圈發熱,“後來,我帶你去我爸爸以前經常帶我去的餐館,其實,其實我就是想從你身上找到他的影子,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有這樣的情感,我想這應該是誤會,比如,你也把我當成了誰?”
“罌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我把你當成了唯凜的替代品,可我要告訴你的是,沒有,唯凜是唯凜,你是你,你和她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這幾年我一個人住在瑞士,每天都想很多,後來我找到答案了,我不能把一生的時光都蹉跎在痛苦的回憶裏,我想重新開始生活,重新開始去愛,一切都從頭來過,你在我的心裏,是一個全新的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向寒棠眸光都是沉重,可看向眼前的女孩,就又變成了溫軟。
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肯開口說話。
他就又接著說,“我不逼你,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都太突然了,讓你沒有一絲心理準備,但是罌瑟,我請求你不要現在就拒絕我,我可以等,一年,兩年,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你看清了自己的心為止,好嗎?”
罌瑟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裏麵有她的倒影,餘下都是明晃晃的真摯。
她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兒時粘在趙瀾庭身邊,每天吵著要和他結婚,有一次她發燒了,躺在被子裏難受的不行,她看著床邊的趙瀾庭,傻裏傻氣地就問他,“哥哥,假如我病死了,你會不會娶別的人回家啊?”
這件事情過去了很多年,罌瑟還記得趙瀾庭當時的神情,不是對幼稚孩童的敷衍,也不是對童言無狀的輕視,而是一本正經地對她說,“不會,我一生隻有你一個人,誰也不要,哥哥是小罌的,小罌也是哥哥的。”
向寒棠看出了她的猶豫,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廝磨,“罌瑟,我能感覺得到,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那麼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就像你送我的普雅花一樣,堅定,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