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第二天,吃完早飯,趙瀾庭就離開去集團處理公務了。
想起他,罌瑟就不住的歎氣,他這兩天都沒有回過家,吃和住都在這裏,一日三餐,吃穿用度,都是傭人給送來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他越是這樣,罌瑟就越覺得害怕,抗拒,對於他,似乎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這種感覺令她難受極了。
趙瀾庭剛走,文絹提著禮物就來了,淺笑晏晏,像是真的好心來探望她的。
“罌瑟,來看看你,瀾庭工作忙,我就想著來這裏照顧你。你不介意吧?”
瀾庭?這稱呼改的可真快,也是,畢竟人家都已經訂婚了,親昵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介意,麻煩到你,我很不好意思,封婆婆會照顧我,家中也還有其他傭人,不好麻煩文小姐你的。”罌瑟神情冷淡,聲音更冷。
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心智也成熟了很多,向凝說的對,從認識文絹開始,她的種種表現,都在彰顯她的動機不良。
以前總是想不通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她徹底明白了,不就是衝著趙瀾庭來的嗎。
她和那些想爬上趙家龍床的女人們,實在沒什麼兩樣,手段也算不得高明,罌瑟瞧不上她。
文絹一愣,隨即麵色如常,“罌,罌瑟,我是想著傭人照顧,總歸不會太上心,你還不知道吧,我和你哥哥公開訂婚已經一年多了,結婚的日程也不會太遠,嚴格來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家人之間還是更貼心一點。”
說著,狀似無意地抬起右手,擢目的鴿子蛋被白日裏頭的陽光映照得格外顯眼。
“哦,這樣啊,那真是恭喜你們了,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最後那半句話,罌瑟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她是怎麼爬上趙瀾庭的床的,眾所周知。
聰明如文絹,怎麼會看不出她的不悅?隻不過她現在還不能和她撕破臉,即便是裝也要裝出一副姑嫂親密無間的模樣,這樣,等到她出意外的時候,就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頭上,而隻會相信那就是一場意外。
罌瑟放低枕頭閉上眼睛,一副熟睡的姿態,其實是在下逐客令。
文絹依舊一副關切的模樣,“你是累了吧,那你先休息,我走了,這個燕窩是你哥哥特意給我買的,給你放在這裏,記得要吃。”
罌瑟胸口一滯,心中冷笑不斷,隻是訂了婚還沒有正式進趙家的門,這就開始對她施舍起來了,燕窩?她會缺嗎?
睜開眼睛,視線冷冷劃過文絹,姣好素淨的一張臉,皮囊卻複雜的讓人看不清楚,“拿走!既然是我哥哥買給你的,那你就留著自己吃,我受用不起!”
文絹走出病房,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手中的東西被她盡數扔進了垃圾箱,麵上的尷尬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得意。
在醫院的第二天,吃完早飯,趙瀾庭就離開去集團處理公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