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簡溪一直都暗暗躊躇著。
後來向凝受傷了,她接到校領導打的電話和向寒棠第一時間趕往了醫院,在電話裏,負責這次事故的老師說,向凝因為救她的同學,被從頂樓掉下來的瓦罐砸了個正著,而且瓦罐裏還有不明液體,也全都傾倒在了她的身上,現在情況不明。
匆忙趕到醫院後看到的那一幕,簡溪永生難忘。。
嬌弱的女孩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雙手無力垂放在兩側,膝蓋處的傷口血肉模糊,還不停往外滲著血。
向寒棠眉頭一皺,走過去柔聲安慰她,還小心給她包紮了傷口。
雖然來之前已經向主治醫生了解過向凝的情況了,但向寒棠對那個女孩的關心程度,不亞於向凝。
一知道那女孩的家裏人來到醫院把她接走,向寒棠才走進病房去看向凝。
金簡溪就在旁邊,沉聲目睹了那一切。
自從唯凜離世後,這許多年中,向寒棠雖然表麵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私下裏除了酗酒,和從前那個溫柔儒雅的他判若兩人。
但是在這一刻,他似乎又變回了從前那樣。
他所有的轉變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那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是難以消弭的在意。
再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具體金簡溪也不知道其中的因果,隻知道那個叫罌瑟的小姑娘出事了,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被家人找回來時,心理健康出了問題。
那段時間向凝每天早出晚歸,回來時就躲在房間裏,一個人不發一語,偷偷地抹眼淚。
金簡溪有問過她,“凝凝,你的朋友怎麼樣了?”
“唉,你都不知道罌瑟有多慘,她聽到一點聲音都會怕的發抖,還極度怕黑,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回答,隻是哭。”向凝說著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你的朋友會沒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簡溪試著安慰她。
“顧陸那個混蛋真該死,居然找人設計她,罌瑟多單純一個人啊,什麼都不懂,他說讓她去,她就巴巴的去了,連我都不告訴,還把保鏢撇下了,他們打她,還欺負她,回來的時候都昏過去了。”向凝用手抹了抹眼睛,可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具體是怎麼回事啊?跟阿姨說說。”金簡溪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就是之前我們學校有一個叫顧陸的學長,他就是個紈絝子弟,整天吊兒郎當的勾搭學院裏麵的小姑娘,不知怎麼的,就盯上了罌瑟,天天來招惹她,罌瑟就是一張白紙,哪經得起他的花樣百出,”
向凝抽了抽鼻子,接著說,“被他蠱惑著要離家出走,結果被趙瀾庭發現了,把顧陸暴打了一頓,然後就被他們記恨上了。罌瑟心裏一直很愧疚,想要找個機會當麵跟他道歉,誰知道顧陸在這等著她呢?他把人騙過去,差點沒害死她!這個王八蛋!他就該被千刀萬剮!”向凝越說越恨,眼眶通紅。
金簡溪一直都暗暗躊躇著。
後來向凝受傷了,她接到校領導打的電話和向寒棠第一時間趕往了醫院,在電話裏,負責這次事故的老師說,向凝因為救她的同學,被從頂樓掉下來的瓦罐砸了個正著,而且瓦罐裏還有不明液體,也全都傾倒在了她的身上,現在情況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