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水洗去了場中的鮮血,但是遮不住場中淡淡的血腥氣。好在錦衣衛本是殺人的場所,無人為此感到意外。

沉重的錦衣衛所大門緩緩被打開,轉動的門聲異常的刺耳。近百名東廠衛護著中間的一兩坐轎大搖大擺進了錦衣衛,一個身體胖胖的身著太監服裝的老者慢慢的走出了坐轎,趾高氣揚的掃視了一圈錦衣衛,聲音陰柔刺耳的對著薑武道:皇上有旨,錦衣衛青龍接旨,大膽,青龍,見到雜家,還不下跪。

這時薑武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司隸太監賈精忠,臉色蒼白合著微白的頭發,配著不男不女的聲音,著實嚇了薑武一跳。

薑武微微一笑道:皇上有旨,司隸太監賈精忠意圖謀亂,著錦衣衛當場格殺無論,意圖阻攔者,同罪。說完薑武從袖中拿出了一張鮮黃色的聖旨。

殺。鏘,響亮的拔刀聲刺顫著心,賈精忠沒有想到,青龍會殺他,而卻還有聖旨,一時間呆住了。

就這麼一段時間,場中東廠與錦衣衛廝殺起來,他那尖叫反駁聲淹沒其中,無人理會。

錦衣衛中賈精忠絲毫不會武功,卻統治著東廠與錦衣衛,權利滔天,肆意殺朝廷命官,正是明朝權利的欲望與腐敗。放肆,賈精忠看著揮刀而來的錦衣衛,勃然大怒,雙掌連揮,碰碰,二名錦衣衛被他雙掌擊飛,令薑武驚訝。朱雀見到薑武的指示,揮著繡春刀攻向賈精忠,刀光連連不覺,賈精忠雙掌抵抗,仍是不斷後退,長年的安逸生活,讓賈精忠失去了拚搏的體力,失去了當年學武的毅力,功夫自然一落千丈。刀光攜著寒風的氣勢刺進了胸膛,賈精忠留戀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渾然是不甘與絕望。廝殺,為了活著,亦或者為了權利。

白虎呆呆的著薑武道:為什麼。薑武微微一笑道:為了它;薑武揚起手中的刀。兩人對視很久,白虎突然一臉嚴肅道:我想,我想退出。錦衣衛中隻有躺著出去的人,薑武輕輕吟道,如果你能躺著走出去,我沒有意見。

薑武說完就走了,踏踏的腳步聲,蔓延著思緒:那深黑的大牢,薑武拖著疲憊的身軀,咬著手中的堅硬的饅頭,強製忍受著心中的反應,打量著周圍的情景。小孩們生吞混咽的吃著,仿佛已是天下的美食,也是長期行走沙漠中看到綠色時的生命的興奮。不時陣陣交談響起,同情結伴,憤怒相應,順受亦是,當然也有著孤獨的躲在一個角落,開始盡能思量著今後的生活。

薑武觀察道不遠處有一個的很瘦的小孩,一口一口的啃著饅頭,很慢,臉色中帶著不驚與堅毅,讓薑武心中很是驚訝。

好敏銳的感覺,感到薑武的目光的大量,很瘦的小孩仰起頭看著薑武很久,堅毅的麵孔仿佛多年的寒冰,道:我叫王衛。

看著那堅毅的臉頰及炯炯有神的眼睛,薑武臉色微笑道:我叫薑武。

你的刀法很厲害。王衛說完這一句話,望著薑武一會兒,便默默吃著手中黑饅頭,不在言語,一種孤寂的氣氛在其身上。

薑武深深看了王衛一眼,知道這個叫王衛的小孩想跟他學習刀法,深深的自尊讓他不知怎麼開口,但是薑武卻無心教他,錦衣衛中豈能有私情,特工生涯告訴他。心中思量著:此人絕非池中之物,莫非他就是錦衣衛中那條青龍?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入了錦衣衛,又真能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