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汙點法師鬥篷下麵的烏鴉們朝著四麵八方的灰白色的天空飛走沒多久後,它們又從天空的四麵八方紛紛地飛了回來。汙點法師始終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直到那群烏鴉們又朝著他的鬥篷下麵飛回來的時候,隻見他的鬥篷再次地像被風突然地吹起來一樣地展開了,而還沒等人看清他的鬥篷下麵到底穿的是什麼的時候,隻見那群有序排列的成百隻烏鴉又撲扇著翅膀“呼啦啦”地飛回到他的鬥篷下麵。
而這一切就像魔法一樣,不過,這也的確就是魔法。
值到最後一隻黑色天使飛回到汙點法師的鬥篷衣服下麵的時候,隻見汙點法師的鬥篷再次摞下了邊角,然後搭在了他的身體上。但是表麵上看去一點兒也看不出汙點法師的身形有多麼臃腫,畢竟剛才有幾百隻烏鴉鑽進了他的鬥篷下麵。
汙點法師看起來對剛才的這個魔法並不以為然,他終於握緊了手杖,邁開了步子,轉了個彎兒朝著西南的方向走去。
不錯,剛才被汙點法師放出的那幾百隻烏鴉就是飛向四麵八方尋找下一個古墓的方向去了,而且等它們回來的時候汙點法師已經知道下一個古墓在哪個方向。
隻是汙點法師沒有預料到的是自己即將進入的那個古墓中的守墓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這樣,汙點法師扶著手杖,邁著輕緩的步子朝著目標走去。
天空仍然是灰白色的,不管守在天空下的這群闖墓者和守墓者們是怎麼想的,當他們離開任何一個古墓後,外麵的天空始終是灰白色的,而且懸在天空中的那麼一輪似有似無的太陽始終藏在厚厚的雲層之上。沒有人記得已經多久沒有見到太陽的全貌了。
汙點法師盡管已經知道了目標的所在,但是當他抬起頭來望向遠處的時候,他的視線內隻能看到平地和望不到邊際的前方,還有就是與大地相接的灰白色天空,也許那個目標還在更遠的地方。
也許是因為目標距離汙點法師太遠的緣故,汙點法師在行走了七、八步後終於停了下來,他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突然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埋怨路途的遙遠。也好像是在生氣這裏怎麼就沒有交通工具?
但是汙點法師猶豫片刻後,他突然再次地舉起了手杖,然後“當”地一聲朝著地麵砸去。
也許有人會想:也許他是想再次地放出幾百隻烏鴉。但是前一次他派出烏鴉是想找到下一個古墓的方向和位置。可是這次如果他再次派出烏鴉又能有什麼用呢?
雖然汙點法師再次地用手杖敲響了地麵,但是過了很久,隻見他腰下的鬥篷衣角卻並沒有再次地展開。但是汙點法師用手杖敲完地麵後卻依然握緊著手杖,並利用手杖靠近地麵的那一端使勁地在地上劃了一條線?這不由得讓人想起了索吉曾在追風麵前畫的“生死線”。
其實追風和索吉都會用魔法。隻不過他們的魔法相比,是一個較低。一個中等。而擁有高級魔法的汙點法師跟他們的水平當然不同,再說他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情況下也沒有必要畫生死線。
雖然汙點法師莫名其妙地利用手杖在地上畫了一條線,但是他仍然沒有因為這麼一條線而終止,隻見他又舉起了手杖。並再一次地在地上畫了一條線。
如果有人看到汙點法師的這個舉動時,也許會奇怪他為什麼要在地上畫了一條又一條的線,更也許很多人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所畫的一條又一條的線上。因為事實也確實如此,隻見汙點法師果然一次又一次地舉起手杖並在地上畫了一條又一條的線。
可汙點法師並不在意他在地上一共畫了幾條線。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發現一座山崖的崖壁已經漸漸顯露在自己的麵前。
很明顯汙點法師懂得一個定律,那就是每座古墓都相連在一座山崖崖壁的下麵,而且它們的墓頂都會與一個與山崖相接的巨大岩石緊緊地依在一起。
也許沒有人會想到,汙點法師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手杖在地上畫線,那是因為他在使用縮短與目標之間距離的魔法,其實這個魔法的運用看起來很像是在劃船:在一個人劃船的過程中,人的腳並沒有動,隻是雙手在動,利用槳將水波往後推,而向後退的水波會將船推向前。
而汙點法師的手杖也類似如此,在它每一次接觸地麵並自前向後劃線的時候,汙點法師前麵的目標就距離汙點法師又近了一步。
就這樣,汙點法師沒等邁出幾步,隻是在他的手杖的魔法威力下,目標好像就在一張巨大的床單上,而汙點法師利用手杖努力地把這張床單往身邊拽,“拽”了沒多久後,他終於看到了下一座古墓的入口――盡管事實上是汙點法師利用手杖把自己往古墓跟前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