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說的話似乎也點到了問題的關鍵,因為就在蘇雅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靈義與蘇雅居然會不由自主地對望了一下,好像就在那一刻,他們的心靈是相通的。就在接下來靈義所說的話也是在這段時間內蘇雅想到的問題,隻聽靈義對自由之神蘇雅說:“依我看,關於這個問題隻有兩個答案,第一個答案是:暗黑破壞神的確是智商有限或者可以形容為他根本就是抽風,所以他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春暖花開’而開罪美人蛇族並與他們翻臉,所以他才會派人抓走愛興城堡的那個春姑娘的花丁;而這第二個答案是,暗黑破壞神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這個時候去搶奪‘春暖花開’,因為他知道孰輕孰重的道理。但是據愛興國主和他的侍衛所說,暗黑破壞神的確派了他的手下抓走了愛興國城的國母,也就是那個花丁,所以這個事實又能證明什麼。我覺得也許這個事實的本象是與我們所看到的結果完全相反,也就是說,那個花丁並不是被暗黑破壞神的手下抓走的,她是自願被他的手下帶走的,所以,在她改變‘世界的盡頭’的地貌的時候,她的魔法能力才看起來那麼強大,而當她而對暗黑破壞神手下的入侵的時候,她的魔法能力才會顯得如此地弱小,這其中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並不是無法獲勝,而是因為她想要成為失敗者……”
當蘇雅聽了靈義的對這件事情的猜測和結論,雖然她難以置信,但是她也的確在這個問題上充滿懷疑,現在的蘇雅對靈義所說的話正處在半信半疑的過程中。
但是不管怎麼樣,當蘇雅聽了靈義的這個結論之後。她頓時感到了無奈和可笑,令她感到無奈的是,如果事情的結果果然就像靈義所提到的後者那樣,那麼她隻覺得貴為仙類的春姑娘和她的花丁居然出此一策,實在是讓人感覺齷蹉透頂。畢竟在凡人的眼裏,春姑娘和她的花丁都是仙子,既然她們貴為仙子。那麼她們的心靈一定是純潔剔透的。不然她們又怎麼會被劃為仙類?而既然她們的心靈是純潔剔透的,那麼她們又怎麼會想得出、又怎麼做得出來這類出爾反爾的事情。所以,當蘇雅想到這一刻的時候。她隻感覺到十分地無奈;而令她感到可笑的事情是,那些肉眼凡胎的俗人們,他們還在期望並等待著這個出爾反爾的仙子的歸來,他們還在以為這位仙子的心靈是多麼地偉大和神聖。他們還在等待著這位仙子的再次賦予,也許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到。等待這位仙子的結果必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了這裏的蘇雅不由得又開始為另一個問題而感慨,她心想:“世界上的人都認為《十等人》中的妖族人出爾反爾,可是仙族人也不過如此——看一看智慧之神,他的作風難道比妖族人好到了哪兒去。他無非還是一個妒功忌能、卑鄙下流的小人,他與妖族人比起來,甚至還不如他們;看看美麗之神。她自以為高高在上,她自以為自己尊貴無比。可是她的坐騎就死在了她的自愛和驕傲之中;想想永恒之神伊露娜,她一輩子都撲風捉影、永遠地跟在別人的背後追逐著那些與真相背道而馳的事實,看起來她並不像是一個‘永恒之神’,她其實更像是一個謊言擴散器,她可以幫助說謊的人把那些謊言慢慢地擴大,她的心靈在這些她自以為是真實的事件中感慨和扭曲,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所聽到、所看到的這一切未必就是真的……這些神們,他們自以為自己是對的、自以為自己擁有的才是人世間難以尋覓到的冰魂雪魄般的靈魂,但是到頭來,他們的確就連寫在《十等人》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妖族人都不如,就算他們自己不知道,世界上的人們也會漸漸地了解到,他們也不過是一群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凡夫俗子而已。”
當蘇雅想到了這裏,她隻覺得策劃愛興城堡的這場遊戲的那個背後主謀人是如此地可笑和齷蹉,蘇雅甚至猜想,當花丁想要嫁給那個放牛娃的時候,她的理由一定是非常簡單的,也許她與那個放牛娃隻是一見鍾情而已。而當花丁決定被暗黑破壞神的手下帶走的時候,那個理由也應該很簡單,如果有一天,那個花丁可以把那個理由說出口,可能任何人聽起來都會覺得可笑——但是問題的關鍵是,誰才有可能找到那個花丁,誰才有可能擁有讓那個花丁說出真相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