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依然是毫無反應,夏侯禹謹慎的用手指輕輕的推了推,卻發現手指所及,居然是一片冰冷。這根本不是活人應有的溫度。伸手探了探她鼻下,果然是氣息全無,瞥眼間,卻看見其腰帶之上掛著一枚玉佩,寫著飛雪二字。
飛雪?難道這具女屍的名字叫做飛雪?屍體也會哭泣?不過也不奇怪,屍體連殺人都會,哭一下又算得了什麼?自己本就是來此尋找出路的,既然她與自己無害,自己也不去招惹於她。
夏侯禹轉身朝著這高台上的那一口棺木看去,這棺木通體漆黑,除了棺材頭上那個血紅的壽字有些瘮人外,便再也沒有什麼異樣。
將棺木打開看看?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自己腦中浮現。可如此作為,卻是對逝者的大不敬。不過這台子之上,好像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值得自己注意的地方,此處已是絕路,看來除了打開棺材看一看,也無他法。夏侯禹向著那口棺材和棺材前哭泣的女屍,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起了頭:“二位前輩在上,請恕小子無禮冒犯。”
言罷之後,站起身來,向著那口棺木的棺材蓋推去,夏侯禹雙手觸及棺材蓋,發現棺材蓋居然冰冷無比,而且沉重非凡。之前自己以為,此棺乃是木頭所製,如今觸及卻發現並不是如此,世間絕對沒有什麼木頭有如此重量,推了幾下,發現棺蓋紋絲未動。
於是運轉真氣,用盡全身的力量,再次向棺木推去,棺材蓋吱吱吱的動了幾分,夏侯禹的力氣卻已耗盡。想不到這棺材蓋居然有如此重量,於是抽出了七星劍,插入了被自己剛才推開的那條縫隙之內,將其當做杠杆一般對著棺材蓋翹了起來。
過了許久,那條縫隙越來越大,滿頭大汗的夏侯禹終於可以將手指伸入棺材,抬住棺材蓋用盡全身的力氣,那麼一掀!咣當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棺材蓋已然被拋在一旁,夏侯禹也跳到一邊,警惕的盯著被自己打開的棺材。卻發現一點動靜也沒有,才緩慢的又朝著棺材走了過去。
棺材內的情形映入了夏侯禹的眼簾,,一個俊美的男人,猶如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棺材之內。好像也不怎麼恐怖嘛,正要查看一番,卻被一個細節嚇了一跳,棺材內的俊美男人,居然胸口微微起伏。夏侯禹心頭頓時大驚:“這是一個活人?活人怎麼睡在棺材內?”瞬間額頭之上布滿了密汗,有的是之前用力過度流出的,有的則是剛才發現棺材中的人有呼吸之後被嚇出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死人都不怕了,見到活人應該高興才是,於是對著男士再次試探了一番,果然有鼻息,脈搏也有。
見其腰間也是掛著一枚玉佩,上麵刻著長空二字,和棺前那女屍身上的好是一對。於是大著膽子用手拍了拍那棺材內男人的臉龐:“兄台醒醒,醒醒。”搖了半天,對方卻依然昏睡。
就在這時,一個微不可察的聲音在自己背後出現了:“你…你是誰?我…我…又是誰?”
夏侯禹連忙轉身,卻是那名流著血淚的女屍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居然開口說話了。一時間夏侯禹,不知該怎麼回答,怕一個不好,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於是靈機一動:“飛雪,我是長空啊。”